刚才烧衣时,她看到南砚初换下来的太监服上,右肩膀处染满血迹。
苏瑾璃脱下他的外袍,将他的中衣解开一粒扣子,将衣领轻轻拉下去,以露出右肩,然而,伤口处血迹斑斑,鲜血与衣物粘在了一起,苏瑾璃好不心疼,轻柔地撕开。
小手穿过他结实的臂膀,熟练地为他在伤口处裹上衣襟。
南砚初无法拒绝她这样的温柔,一动没敢动。
为他包扎好伤口,苏瑾璃替他将袍子披上,转身欲去看苍梧帝,南砚初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臂,嗓音嘶哑低沉,“璃璃,别难过,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他知道,她刚经历的丧父之痛对她打击有多大。因为从来没看到过她像今天这般无助。
从密道出来他们便是在逃难,一直没有机会安慰她。
苏瑾璃垂下眼睫,轻叹出声,抱住他精壮的腰,将头贴在他胸膛之上,低声喃喃,“南砚初,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
南砚初温热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嘴,发了狂似地啃咬她的红唇,贪恋着她唇齿之间的香甜,许久停下。
“璃璃,不管你对我如何,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唯一的女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伤感。
只因为他爱她,哪怕换来的是伤害,他也无法不去爱,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苏瑾璃红唇微勾,无奈一笑,抬起头,捏住他的脸颊,“还是这么小气,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她知道,南砚初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他从小便失去了父爱母爱,也许,是怕失去她吧?
“苍寻,他得了一种病,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人,晚上的他才是以前那个他,不是坏人。
刚才你不知道,我怕你会痛下杀手,所以想提醒你,仅此而已,你在我心里,是不同于别人的,如果他想伤你,我也是断然不允许的。”
苏瑾璃闭上眼,掩起眼内的波涛汹涌。
就算苍寻他得了病,他不是坏人,可是,弑父之仇,不共戴天啊!她紧紧揪住了南砚初的衣衫,恨意在胸间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