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子让老夫中断行医,转投他处,何曾不是在草菅人命?”孙长老的语气越发地重,“世子若当真有心救人,现在就该抓紧时间,另请高明!”
赵诚被哽得说不出话,伸长了脖子,气喘吁吁地朝着孙长老看去。
这位应该就是当初给袖袖解毒的高人,沈蕴这般急着将人请到府中,也可见医术高明,要赵诚这个时候舍近求远,他当然不愿。
更何况……赵诚目光一转便看向了沈蕴。
“是你安排的对不对?贱人!”
沈蕴站在一旁,见着赵诚忽然又将矛头转向自己,不由得生出几分果然又来了的感觉。
“世子有时间冲着妾身放狠话,不如还是早些出府寻医的好。”垂下目光,沈蕴并不想和赵诚多话。
赵诚却好像压根没听见她的声音,“你这下贱的娼妇,心思坏透了!你那野种被吓成了傻子,你就要把成柏也害成傻子是不是?我告诉你沈蕴,成柏若是出了一丁点闪失,你就等着给那野种——”收尸!
他的威胁最终是没来得及出口,沈蕴听着赵诚的污言秽语,快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抽了过去!
“沈蕴!你还敢动手?!”赵诚捂着脸,望向沈蕴的目光越发怒火冲天。
沈蕴冷冷看回去,“世子不妨先回头想想,自己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袖袖为何受了惊吓,世子难道不知?妾身都不指望侯府,自掏腰包请来大夫看诊,世子也要前来截胡,赵诚,你又是安的什么心?当日之事,你敢说得清清楚楚吗?”
“……”赵诚大张着嘴,颇有几分喘不过气的感觉,指着沈蕴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着。
“你,你这贱人,贱人!”
沈蕴皱着眉头转过身子,“袖袖刚服了药睡下,需要休息,世子若是想大吵大闹,还请换个别的地方。”
赵诚进院后便扯着嗓子嚷嚷,芙蕖已经在屋中探了几回头,显然袖袖已经被吵醒了,沈蕴颇为不耐,一边说着话,便一边往屋中走。
“来人,送客——”
她话音未落,忽然感到身边刮起一阵劲风,眼前一花,赵诚竟然抢先几步,猛地冲进了屋中!
“世子您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