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的笑容变多了，“童，你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

“是的，我可没有林向山那股偏执劲头和好身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童梦的笑容很明媚，凯瑟琳摇摇头，“不，我是说你的性格很直接，可林向山这个角色很复杂，很疯狂。

威尼斯已经过去，我们正在往多伦多出发，所以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之所以推荐《冷酷迷雾》这部电影，就是因为你们的演绎非常动人，我喜欢这样的叙事。

我已经老了，不再是年轻的我，可电影依然年轻，我不希望女性只能扮演一些无聊的、没意义的花瓶角色，你们的电影很好。”

法国人说话有一种淡淡的诗意，像是午后的树木，带着慵懒的味道。

童梦认真听着，“凯瑟琳女士，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想你为我建立了一个目标。”

“什么？”

童梦情不自禁地说：“像你一样，成为和你一样的人，然后改变些什么，决定些什么。”

童梦没有拍马屁，她虽然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个目标，但她不知道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完成这个目标。

她只是野蛮生长，跌跌撞撞。

凯瑟琳终于露出一个有些失态的笑容，“童，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的赞美。”

她们又聊起马克穆勒，凯瑟琳促狭地说：“哦，他认为电影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捧红了那么多华国人，但事实上，在利益面前他也会低头。

威尼斯现在可是华国人心里最有名的电影节，他开心坏了，等不及要登上这艘大船。”

捧出一个导演，还是送一位年轻的演员和导演破纪录？

这两者谁的收益更大？

马克穆勒做出了选择，不过在这选择之下，可能已经有人在家哭鼻子了吧。

童梦心里最后一丝谜团终于被解开——《女王》的负面新闻，《冷酷迷雾》的政治正确，华国市场惊人的利益，评委团主席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