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微臣明白…”刑部尚书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附和。
送走李鼎后不久,刑部又来了一位身份贵重的客人。
大内总管带着旨意赶了过来。
“陛下有旨,令刑部将魏王送到上书房去。”
听到是陛下的旨意,刑部尚书不敢有任何异议,赔着笑脸道:“微臣遵旨,这就去办。”
在衙役的护送下,李岳走在宫中的御道上,在幽暗的地牢中被关了几天,如今重见天日,他心情复杂。
当年得势意气风发,那时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来到门外,大内总管推开门,“殿下请进,陛下等着呢。”
李岳迈步走了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刚踏进空旷的大殿,一股腐朽没落的感觉扑面而来。
内殿中,李二凤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罪人李岳,叩见皇帝陛下!”李岳来到面前,跪在地上行礼。
听着他说的话,李二凤眉毛轻颤,脸色不由得一变,颤颤巍巍道:“你称朕为皇帝?”
“你本就是皇帝陛下。”李岳面无表情,眼中丝毫没有情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般冷淡。
察觉到了这股生疏感,李二凤心中难过,“你还是在怪爹吗,把你害成了这样。”
“不,我不怪任何人,成王败寇,仗打输了即便是死,我也担着。”
“只是不知,陛下今日叫我来,是有何话说?”
这不是假话,在李岳心中,输赢都是自己的问题。
他埋怨过,为何父母偏爱太子,也心中愤怒。
但如今失败,那股不满也随之消散了,所以他才如此平静,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眼前的父亲。
李二凤靠着椅背,心中连连叹息,终究还是成了儿子记恨的人,这就是为帝国选继承人的代价。
很沉重,但他也不得不承受。
如今在临死之际,李二凤只有一个想法,保住眼前的儿子,他叹息道:“你恨爹,爹不怪你,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去南郡,趁爹还活着,在那里给你划块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