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环境在不同时期是不同的,明朝的河套地区,跟戈壁滩差不多,蒙古人放牧都瞧不上这地。
等到清朝时,气候变暖,黄河改道,这里的生态环境才变得好起来。
不能拿某一个历史时期下水草丰茂的河套地区,强行套在所有的历史时期。
古人不傻,要是明朝时河套地区是块好地方,明军早就占了。就像辽东一样,辽东但凡是好一点地方,全在辽东边墙之内。
嘉靖年间的三边总督曾铣,他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要收复河套被论死的。
起初,曾铣上报,用很少的预算就能够收复河套。花小钱办大事,嘉靖年间自然高兴。
结果,曾铣筹备收复河套期间,多次向朝廷索要钱粮,一次比一次要的多,远远超过最初上报的数字。
而且,收复河套之后明军如何驻守,曾铣想的就有点过于天真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异想天开。
曾铣收复河套的计划,和明末袁崇焕五年平辽有点相同的味道。
就河套地区的生态环境而言,明军收复之后,根本守不住。像翁万达等官员就反对曾铣收复河套的计划。
嘉靖皇帝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结果让曾铣玩了这么一出,一辈子玩鹰的人被小家雀啄了眼,嘉靖皇帝感觉自己受到了戏弄。
更重要的是,曾铣牵扯到了夏言与严嵩之间的争斗。
曾铣可以说是属于夏言这一派,夏言身为内阁首辅是什么下场,曾铣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而甘肃镇的边墙,以及大大小小的城池堡垒,全部都在北边,南边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活动于西海的蒙古部落想要袭击甘肃等地,属于是从南边向北打,没有城墙的阻挠,自然容易。
朱翊钧听过兵部尚书梁梦龙的话后,缓缓开口,“番人也是朕之赤子,番人地方都是祖宗开拓的封疆。”
这句,是明实录中万历皇帝的原话。
从这句话中不难看出,在明朝人眼中,周边羁縻统治的地区,也是大明朝的土地。
“皇祖在位时,遇边地失事,当地督抚都要被按律问罪。朕念西北局势复杂,只追究首责,暂不追究其他官员之责。”
“将三边总督梅友松削职为民,责令陕西巡抚赵可怀、甘肃巡抚李廷仪,戴罪立功。一应官员若再有差池,两罪并罚。”
申时行回道:“边地失事,本应按律惩处,奈何皇上仁厚,允其戴罪立功,圣德魏巍,两地巡抚亦当感激,更加用心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