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馨介绍道:“部堂大人,这位就是宁夏镇致仕的副总兵,哱拜将军。”
魏学曾点点头,“海虏火落赤寇边时,哱老将军虽已致仕,可仍亲领家丁出阵御敌,实乃可敬。”
哱拜连忙躬身,“不敢。”
“标下蒙朝廷收留,授与官职,才有今日,可谓深受国恩。遇外敌袭扰边境,自当杀敌报国,实当不起部堂大人谬赞。”
哱拜虽是蒙古人,可他在大明生活了很长时间,而且是以副总兵的官职致仕,官话、套话,早就学会了,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魏学曾上下打量着哱拜,明朝的军队中,有大量的达官,边镇中就更多了。
可魏学曾面对哱拜,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个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哱老将军作战勇猛,本官早有耳闻。今已致仕,有了时间,也当正一正家风。”
哱拜听出魏学曾是在敲打自己,功劳是功劳,过错是过错,凡事别做的太难看。
“部堂大人教训的是,标下一定谨记于心。”
接着,哱拜对着宁夏巡抚党馨行礼,“中丞大人,犬子身在军中却违背军法,自当严惩。还请从重处罚,不必姑息。”
“变标下觉得,二十鞭子有点太少了,应该再加十鞭子。”
哱家势力过大,党馨本就有意收拾哱家父子,多抽哱承恩十鞭子,党馨自然是愿意的。
不过,在场的还有三边总督魏学曾,他就算是出于尊重,也得询问魏学曾的意见。
“部堂大人,您看?”
“案子是党中丞审查的,党中丞自行处置就是。”
“那就应了哱老将军之请,再加十鞭子。”党馨接着对着行刑的士兵吩咐,“扒了哱承恩的衣服,抽他三十鞭子。”
魏学曾没有去管行刑的事,而是将目光盯在了哱拜身上,这老家伙,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