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石府台为什么会被扣上一顶擅动吴县库银的帽子,中丞大人难道不应该给天下人一个解释?”
“解释?”李涞冷哼一声,“笑话!”
“本官秉公办事,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就算是要解释,那也是向圣上、向内阁、向朝廷解释。你一个小小的七品推官,还不配让本院解释。”
“你若是不服,你也有参劾之权,尽可以向朝廷参劾本院。”
“但是,现在我是应天巡抚,你只是苏州府的推官,本院有公务要忙,没功夫听你在这胡扯。”
“来人!”
外面进来两个士兵,“在。”
李涞是苏松常镇兵备副使出身,带过兵的人,手下也有亲信官兵,就在堂外值守,听到李涞呼喊,立刻就冲了进来。
“送客!”李涞对着那两个兵吩咐道。
那两个兵一左一右走到袁可立身侧,“袁推官,请吧。”
石玉昆是因为擅动吴县库银而被巡抚衙门的人带走,袁可立为了还袁可立清白,连夜查阅吴县账册,一夜未睡。
今早,又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巡抚衙门,求见巡抚李涞。
按理来说,精力早就不济,撑不住了,可此时,袁可立只觉得异常亢奋,毫无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