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座旅馆死过人?”刘昭惊讶地看着张启明,之前他可从来没有从张启明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情。
此刻的他们坐在旅馆的自助餐厅里,青兰抢先买单请客,他们两个大快朵颐,生怕吃少了。张启明告诉他们,这家旅馆曾经死过人,其实不止一个人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就死过一个男人。
启明说起这个,其实是对青兰提出的一个问题的回答。青兰提出的问题是:“摄青鬼,为什么这个旅馆会有摄青鬼呢?那不是充满怨气的鬼魂吗?”
“我们镇子里,流传着恐怖传说。古时候有一个浪荡的公子哥,家道中落。他娶得老婆是一位富家千金,两人门当户对的时候倒没什么,他家败落了,老婆就跟别人有染了。老婆的娘家也希望他老婆跟那个落魄的公子哥和离。可那个公子哥当然不肯,老婆的娘家人连同他的老婆,将他毒死了。他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老婆的娘家人将他用死人娃娃装着下葬,就是镇压他。可是他的棺材居然被盗墓贼挖到,本以为里面有金银财宝,可是打破了娃娃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那个男人自此变成厉鬼,为了报仇杀掉了他的老婆和娘家人。自此之后就在镇子里流浪,他痛恨女人,杀害了不少新婚夫妇。
后来镇子里来了一位厉害的道长,他说那个摄青鬼很厉害,他无法收服,但给镇子里的居民说了个破解之法,用合欢香就可以驱赶那个鬼。这个传说,我们镇子的人都知道的。”张启明没有顾及刘昭,继续说了下去,先讲了这个传说。
刘昭连连点头,他是听说过这么个鬼故事。
“可是,合欢香不是袁天罡道长给凤凰女研制的吗?让她得以变成人,跟救自己的书生结婚用的?”青兰有些不解,她想起了周睿给她讲过的传说。
“没错,那个传说也是有的。看来你很了解我们镇子呢。那个传说在前面,这个摄青鬼的在后面,两者并不冲突。”张启明解释道。
“可是,合欢香早之前就研制出来了,摄青鬼怎么还能害人呢?”青兰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合欢香很贵的,跟喜烛一样,有钱人才用得起。那时候的普通人都用不起的。所以才有很多普通的人被摄青鬼所害。那个后来的道长,是在袁道长之后几百年才出现的。他为普通老百姓指了个法子,将合欢香中摄青鬼所害怕的那个味道,就是具有杏仁的味道的香料单独提炼出来,弄成普通寺庙中粗香的样子,价格便宜了不少,老百姓都用的起了。可是那个味道,没有最初的合欢香好闻。”张启明耐心解释。坐在他身边的刘昭仍是连连点头。
青兰却觉得,这么个逻辑似乎不通。那对前不久死亡的新婚夫妇,明明点了合欢香,还是被害了。照这么个说法,完全不能推断是鬼作案的啊!但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觉得点到为止就够了。
三人继续吃着饭,聊着天。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助餐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盯上了他们,尤其是那人看着青兰的眼睛,放出了邪恶的光芒。
“你们知道吗?这个旅馆其实有点邪气的,死过好几个人,有阴镇的人,也有外来的游客。大家都说是老板为了图财破坏了原本的七星宅的格局,虽然聚财,但是镇不住邪祟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一位男游客,就是在这里的公共浴室溺亡的。说是泡温泉没有注意,造成心脏骤停猝死的。那位男游客已经订婚了。旅馆的人都说,是他的冤魂作祟。”张启明压低声音说道。
刘昭吃惊的扭过头,看了张启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哦”。青兰盯着对面的两人,继续沉思。她的饭量很小,已经开始喝咖啡,吃水果和甜点了。
“可是,那个男游客为什么会突然死去呢?如果真的是因为温泉水温度过高导致心脏骤停,那么其他人怎么没事呢?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呢?”青兰提出了疑问。
“他喝了不少酒,醉了。泡温泉最忌讳喝酒!”张启明表示。
张启明没有要打住的意思,继续说着,“去年死去的男游客的家属,一直认为是旅馆的疏忽,导致男游客死亡的。旅馆不差钱,赔了一大笔钱。但是,男游客的家属不肯善罢甘休,经常跑到旅馆来闹。一个月前,还来闹过。旅馆又赔了一大笔钱给他们,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那会不会是那个男游客的家属作案呢?”刘昭压低了脑袋,边吃边冲着青兰和张启明小声说道。
“如果我是男游客的家属,装鬼吓人才是可能的。为什么要去杀人呢?万一被抓到,杀人要偿命的。”张启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青兰表示同意。
青兰随机问了下,“听说那个死去的情侣还有之前的两个男人,和那对新婚夫妇是一个团的,他们也住在这个旅馆吗?”
“对啊!肯定啊。可是他们不死在旅馆,他们的行李什么的都被警察拿走了。他们住的房间现在已经住了人了。”张启明撕咬着一块牛排,说道。
青兰打开了话匣子,她喝了一口咖啡,接着问,“你说这个旅馆之前也死过人,都是意外吗?”
“是的。基本上都是心脏骤停的居多,有工作人员是太累的,估计过劳死。也有的外地的游客,是从外面旅游回来,在房间睡觉的时候没有醒来。还有人,是在旅馆后院的池子里面溺亡了。那个人造的池子已经被填平了,改为花圃了。几乎每隔几年,都会死人。这个旅馆是九十年代建的,三十多年了呢!”张启明说道。
原来这样,青兰觉得,这样一个恐怖的旅馆,是个悬疑灵异的好素材。她开心地吃完了盘子里的甜点和水果,迅速喝完了咖啡。
“什么,这座旅馆死过人?”刘昭惊讶地看着张启明,之前他可从来没有从张启明那里听说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