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蜿蜒的山路上,四周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和她擦身而过。她认出那个女人,是那个将碎花连衣裙的女人推下溪水中的人。她依然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幽静的山路上。
那女人步伐轻盈,但或许是走了很久的缘故,她的步伐逐渐放缓。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她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半刻的停歇。
突然,从山路的两边窜出来一男一女,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蓝色连衣裙女子的身旁。男人和女人手中都拿着绳索,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的光芒。青兰的心跳加速,她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但却无能为力,但没有看清那两人的容貌。
那两人迅速将绳索套在了蓝色连衣裙女人的脖子上,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那女人拼命挣扎,但她的力气在这两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青兰能听到她的尖叫声,那是一种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可是渐渐地,那女人再也喊不出声来。
男人和女人拉着绳索的两边,系了个死结,然后拖拽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沿着山路继续朝前走去。女子的后背着地,就那样被拖拽着,她的身体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着,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手臂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流淌下来。而颈部则被绳索勒得紧紧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她的双手死命地拉着颈部的绳索,试图挣扎着解开束缚。然而,那死结却越勒越紧,她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她的双腿也拼命地蹬着地,似乎想要站起来,但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无法支撑起自己的重量。
青兰目睹着这残忍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悲伤。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想要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令人心碎的场景,但她的眼睛却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固定住了,无法闭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的生命在痛苦中逐渐消逝,无能为力。
一段时间后,女子放弃了挣扎,彻底不动了。她的眼睛睁得老大,双手仍然死命抓住颈部的绳索。那两人没有停下脚步,拖着她继续走着,就像是拖着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青兰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尽管蓝色连衣裙的女子曾经推碎花连衣裙女子落水,但她的遭遇仍然让青兰感到不忍。
青兰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画面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逐渐模糊,然后重新凝聚。当她的视线再次清晰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祭室之中。那个祭室跟碎花连衣裙女子待过的很是一样。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桌,石桌上躺着那个蓝色连衣裙的女子。
女子的面容平静如水,呈现紫红色宛如一池不起涟漪的湖水,仿佛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安排。她的双手轻轻地交叉放在胸前,手指细长。她的双眼紧闭,睫毛在苍白如雪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青兰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已经逝去,但她的遗体却被摆放在这里,显然有着不寻常的深意。
祭室的四周,一群神秘莫测的人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圈子,他们脸上戴着精美的面具,面具上绘制着繁复而神秘的图案,令人难以辨别其真实的容貌。
这些人开始围绕着石桌跳起奇异的舞蹈,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富有节奏感,如同一场古老的祭祀仪式正在上演。他们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感。
恐惧爬满了青兰的心头。她认出了这些人脸上的面具,它们与辛泽西一群人曾经戴过的面具非常相似。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意识到这些面具可能代表着某种秘密组织。
随着仪式的进行,青兰注意到祭室的一角,那里站着一位身着神婆服装的人,也戴着同样的面具。而那人的面前放着一个火盆,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火焰的颜色异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时空扭曲的模样。青兰发现自己被拉到了阴镇旁的第一个村庄。村庄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辆白色面包车在路上疾驰。青兰看到四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从一辆面包车中抬出了两具齐人高的女性玩偶,随意地扔在了地上。青兰明白,那两具女性玩偶中,应该装着碎花连衣裙和蓝色连衣裙女子的尸体。
那四个戴着面具的人没有多做停留,他们将玩偶扔在地上后,便驾驶着面包车扬长而去。青兰追上去,她尝试看清楚面包车后面的车牌,但是仍然没有看清。寂静的村庄之中,留下的只有那两具玩偶。
就在这时,青兰感到一股力量将她从梦境中拉出。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周睿的怀里。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青兰,你没事吧?”周睿关切地问道,他的手轻轻拍着青兰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青兰点了点头,但她的身体仍然在颤抖。她将梦境中的一切告诉了周睿,周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在青兰额头上轻轻一吻,仿佛在确定青兰的体温。“没有发烧呢!”他调侃道,“看来侦探是太执迷于案子了,睡吧!”青兰随后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再也没有被梦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