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绅士打扮的长耳兔菲比纳拄着手杖,粉红色的眼睛里有着一点隐藏的高傲,他就这么让两人随意探知,一点也不怕被知道什么外人不该发现的东西。
不过,一个一级幽灵、一个普通人类小孩,肯定也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菲比纳轻飘飘的回了格里芬一眼,没什么情绪。格里芬收回了探视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
“好了,跟着我走。”菲比纳说了这一句,打破了两人茫然互望的对视。
只见菲比纳高高举起兔耳手杖,重重一击点在了地面上。随着这一击,异象蘑菇取出了各种乐器,开始了演唱。
长着黑舌头的菇吹着一只长笛,嘶哑难听的声音与隔壁弹奏竖琴的长手菇巧妙的混合在了一起,一排白色蘑菇在小小的鼓面上蹦蹦跳跳,长着牙齿的蘑菇飙起了高音。
格里芬目瞪口呆。
不是,你这就开始表演音乐剧了?“开门”还得拉起一个乐队的吗?是不是难度太高了?虽然意外的,还不算难听?
确实算不上难听。这群蘑菇各搞各的,却很巧妙的走在了一条赛道上,你弥补我的音色,我修饰你的高音,合起来,还居然算得上是一个像样的乐队?
但格里芬不知道的是,蘑菇乐队演唱的频率并不像表面那么泾渭分明,它们在人耳听不到的声频里如泼洒了斑斓的颜料桶,最终画出了一道和谐的音乐之画。那画又化作钥匙,与那掩藏的无形之门重合。
人偶坐在格里芬口袋里,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这首别出心裁的乐曲。
“咿呀咿呀——”乐曲到了最精彩的时候,这时,格里芬耳中仿佛听到了一道轻微的不协调之声,眼睛望向了原本布满麦草、与别处无有不同的地面——
那里豁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地洞!
蘑菇乐队突然停止了演出,收起乐器,晃晃呆呆的蘑菇头,梦幻之力一裹,消失了身形。
但蘑菇已经不重要了。格里芬看着脚下不远处的地洞,不由得退了一点。感觉差点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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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菲比纳上前一步,理了理礼服,指了指地洞,表示走这边。同时,他转过头,看了看两人,三瓣嘴张了张,似乎是要喊名字,但不知道名字喊不出来。
“你叫我格里芬就好。”格里芬识趣的先报上了名字,不过,兔子好像更在意罗宾,视线一直放在罗宾身上,格里芬也不沮丧,耸耸肩。
“罗宾。”幽灵罗宾探头看了看地洞,地洞黑漆漆的,极其幽深,又黑又深,完全看不到尽头是什么样。
“行,罗宾,格里芬,记得跟着我走。”菲比纳再次强调了一下,但格里芬看那面无表情的兔子脸,怎么感觉有一丢丢的不怀好意呢?
不是那种恶意的不怀好意,就是一种看别人出丑的兴味。
“走、走这里吗?”罗宾说到底心理年龄还是个小孩,就算作为幽灵活了很多年,被保护的很好的他还是有一些孩子的表现的。对于这只有一条地洞可走的局面,显然是要跳下去,他有点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