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可能会很痛噢。”
闫小三端着两碗黑糊糊的汤药,对着身前的姐弟俩说道。
姐弟俩眉梢间都是喜意,刚刚他们给娘喂下汤药后,娘说话的声音都不再是轻飘飘的气声,还能靠自己躺下坐起。
他们也要好好长大,以后才能照顾、孝敬娘。
两人异口同声:“不怕!”
接过盛着汤药的瓷碗,苦涩的药味直冲鼻腔,两个小孩的脸都皱成桔皮。
该说不说,闫公子的汤药药效的确很好,就是这个卖相和味道太那个了......
闫小三:这什么话,他又不是药行耘,能在不失药效的情况下把汤药熬出来都算他天赋异禀了。
“疼就喊出来,我有办法让你们的娘亲听不到你们的惨叫声。”
双眼一闭,两人同时把碗举高,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但口腔中残留的苦味让他们白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闫小三摸了摸鼻尖,颇有些不好意思,有那么苦吗,他煮的时候感觉还行吧。
从戒里摸出两块蜜糖塞进两人嘴里。
这一刻,他的身影在两个孩子眼里再上了一个高度,周身散发着救世菩萨一般的光彩。
但很快,两人就顾不上嘴里的苦涩。
疼!太疼了了!
全身上下的骨头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啃食他们的骨头,要从里面钻出来。
为了不让妇人担忧,闫小三手指轻点,隔音结界展开,让里头的声音无法传到结界之外。
两人很快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摔坐在地上尽可能的缩成一团,为自己积攒力气抵御疼痛。
陈风最先坚持不住,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即使咬紧牙关喉咙里还是发出了阵阵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