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赵执事拦住我们,威胁我们不能来天重域,说了好大一通后果自负的话。”
“想必这几日还会向我们这些弟子施压,师弟你的生意......”
一旁乘凉的魏鸣高睁开眼,“是赵桓那个狗东西吧?”
陈榈恭敬地点头,“他还得了一块长老令,更加没有弟子敢和他作对。”
魏鸣高嗤笑,又是那几个酒囊饭袋。
顾长黎在一边探出头,“师兄今日来天重域,不怕受到影响吗?”
虽然河蟹真的很美味,但是只要和天重域沾上关系,一切都会变得麻烦起来,一般人都避之不及。
“自然是担心的。”陈榈摇头,“不过我们几个已经决定下山了,这些年一直被困在筑基,突破的希望不大。”
“还不如放下执念,回山下开间茶楼酒肆,有些修为傍身,再怎么也能混个温饱,就不在镇域门消磨光阴了。”
他初登镇域门山门时,不慎得罪了赵桓为首几位执事,半数资源都被他们吞了去,和几位弟子相互扶持才走到了现在。
恨吗?
恨啊。
如果那些日子没被耽误,说不定他们这几个人里还能出个金丹呢。
今日冒着风险偷偷来天重域,除了还想尝尝河蟹,也藏了和眼前这位师兄告状的心思。
昨日见赵桓如此狼狈,他的心情就没这般畅快过。
寻常修士要是听到如此发言,少不得呵斥一句道心不稳,魏鸣高却露出几分赞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