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小城。

两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子跪倒在地，面前地上用着炭灰写满大字。

“卖身葬父，求好心人赐赏白银十两或厚棺一口......”

终于，跪在前边的卷毛忍不住了，将手里缺了口的瓷碗摔到一旁。

瓷碗滚落在地，多破了个对称的缺口。

“凭什么你躲在后面，我来端这个破碗？”

半个身子躲到卷毛身后的瘦弱小孩有些理亏，撇了一眼他头上的毛发，“你的头发看上去比我更像乞丐......”

卷毛哽住，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赌气缩回墙角把脸挡住，“丢脸的要死，明明去码头卖力气也能挣到口饭吃。”

一个大妈路过，斜眼瞧了瞧地上的大字，嗤了一声挎着菜篮扭着大腚走了。

“还十两白银，老娘死了都用不上那么好的棺材，......也配？”

瘦弱小孩：“......”

“还好主意呢，这鬼世道有哪家人舍得拿十两买两个小孩，活该被骂。”卷毛笑他。

瘦弱小孩也不恼，又摸了把炭灰补上被大妈踩散的大字。

“那你去卖力气，看看那伙人会不会结算铜板给你吗？”

他何尝不知道十两白银太过夸张，百来铜板的薄棺如果真有人能拿得出来，莫非真的要给人上门当奴仆？

将条件谈得离谱些，再卖个可怜相就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这可是阿爹教的道理，他还没有本钱做不了生意，但乞讨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要是阿爹还在，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