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氏进来都是低着头,目光是半分不敢再其他地方飘,听了华妃的话,才敢扶着云微,稍稍转头!”
“就这一眼,让博尔济吉特氏口中惊呼一声,膝盖一软跪坐到地上,脸色迅速煞白起来!”
怎么?贵人认识?还不等博尔济吉特氏回过神来,华妃再次开口道。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博尔济吉特氏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娘娘,这是人是嫔妾宫里的翠疑。”
“既然认识,那就是说说看,你私底下为何吩咐翠疑,对三公主下手?华妃的话让博尔济吉特氏一愣。”
“华妃娘娘,对三公主下手?嫔妾不知是何意?还请娘娘明说!青岭香是何物。贵人还清楚才是。”
“青岭香“?娘娘赎罪,嫔妾听都没听过此物?
“翠疑是你宫里的人,她与这位富察夫人合伙,意图对三公主下手,你作为主会不知道?“
“华妃娘娘,翠疑虽然是钟粹宫的人,但是她是掌事宫女,嫔妾只是一个贵人,平日身边根本不是她来伺候,今日晨起时嫔妾还像身边侍女问起,有没有见过翠疑?“
“她到底是得了谁的命令,要害公主,嫔妾实在是不知,请华妃娘娘明查!博尔济吉特氏的话让几人心中按自点头。”
“一宫首领太监,或者宫女,自然是只有一宫主位,才能指使得动了,钟粹宫没有一宫之主,按理说,翠疑这样的掌事姑姑不听贵人差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先帝之时,刁奴欺玉一事也不少,博尔济吉特氏的话,倒也不算太离谱。华妃被她这么一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正卡在半途不知如何是好时,殿门再次被退开了,苏培盛躬着身子进来,皇上,端嫔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
“皇帝摆摆手,语气不见分毫对端嫔撑小这副破落身子,在如此冷的天气出门的可怜”。
“苏培盛应声退下,片刻之后端嫔扶着吉吉缓步进门。”
“走到近前,屈了屈膝,臣妾给皇上请安,却似乎像是,故意没看到坐在皇上身边的华妃一般。”
“直看得对方心中翻腾的怒气,可皇帝没有说什么华妃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压下心?的不满,冷冰冰的看着对方。”
“起来吧!”
“皇帝一抬手,免了对方的礼,却没有开口给对方赐座!安陵容见状起身同端嫔行了个平辈礼,才又坐下。”
“今日请你来,是因为淑嫔这里有件事查出来与你有几分关联,为公正计,朕不得不亲自过问。”
“臣妾不敢当,皇上请讲!你看看此人你可认得?”
“端嫔顺着皇帝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却似乎被吓到一般,捏着帕子捂着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开口道:臣妾失仪,皇上赎罪!”
“话落又摇了摇头,皇上知道臣妾平日从来不出延庆殿,宫中只有吉吉一人伺候,此人臣妾并不认识。”
“端嫔说话间,语气平静,几乎看不出丝毫破绽!似乎眼前之人真是一面都没见过!”
“一旁的华妃最看不到对方如此模样,冷哼一声开口道,你说不认识,可她临死之前口口声声说是受你指使,伙同富察夫人向三公主下青岭香之毒!”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端嫔,你怎么敢说你不认识?”
“端嫔听后丝毫不见慌乱,目光一转,抬头看了华妃一眼,华妃娘娘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这侍女为何如此说,臣妾又怎么会知道?”
“至于什么将死之人,更是无稽之谈?”
“臣妾这么多年,在后宫之中过的什么日子,华妃娘娘想必是最清楚的,臣妾又哪里来了能力,去收买这个人?”
“端嫔几句话否认了此事,言语间更是毫不腻涩的在皇帝跟前拙了华妃一刀。”
“端嫔这么多年过的日子,他这个皇帝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懒得理会,装作不知罢了。”
“可此刻却被端嫔直接点了出来,在外头官眷面前,更是觉得不好看了。”
可华妃听了这些又哪里忍得住,怒气直冲脑门,“作恶之人,让你活着,都是本宫………”
“话还没说完,安陵容瞧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口打断华妃,华妃娘娘!”
“如果在不让对方闭嘴,那今日这番怕是要让端嫔的计谋得逞了!不错,就是计谋。”
“瞬间,安陵容的思绪灵光一闪,才反应过来,端嫔老谋深算,不想这般容易跟华妃对上的人。”
“但今日一进门就一副义愤填膺,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为的是什么,一为不就是想让皇帝同情吗?”
“二为让华妃发怒,此番计谋若是成功,皇帝怕是也会认为端嫔说的有理,哪里还会理斑蝥之毒一事,与对方没有半分关系!”
所以不能再让华妃再说下去。
“做什么?”华妃正是气头上突然被人打断,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张口就对安陵容怒斥一句。
安陵容却不在意对方态度,抬头目光直视华妃,“娘娘可别忘了,今日要查的是三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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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在华妃跟前,少如此严肃的时候,这般态度倒是让华妃一愣,不过却接收到安陵容眼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