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齐月宾才控制住心悸的感觉,干巴巴的解释道:“侧福晋说笑了。”
“我有没有说笑,齐格格心里清楚哦。”
“我想应该是德妃娘娘吧,叫你来跟我交好,最好能够获得我的信任,至于获得我的信任以后要做什么?”
“哼,猜也知道不是阻止我有孕,就是打胎!”
经过刚刚的试探,年世兰已经知道从一开始,齐月宾跑来跟自己交好就是有目的的,后来的背锅也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知情也不是什么不得已,不过是为了在胤禛面前装作演戏,想要获得愧疚罢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用给齐月宾留什么脸面了,明知这人是个毒蛇还非要跟这人接触实在不明智,但若是不直接拆穿,想来以齐月宾的心机,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搭理,也能忍着屈辱各种接近,说不定还能借机给自己泼一把目中无人的污水。
“真恶心啊,这些人,明明是交换的利益,却偏偏总是还没过河就想着拆桥,搞得像是我们求着她一样。”
“我想齐格格应该是个聪明人,今天我说的话你应该没听见的对吧?”
年世兰将威压全部的投向齐月宾的身上,齐月宾看着年世兰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身下,一动也不能动,连眨眼也不行。
此刻齐月宾就是有再多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眼见齐月宾满头冷汗,一副快要窒息昏倒的模样,年世兰收回威压,不等齐月宾回神,又抛出一个猜测。
“齐格格刚刚说你是武将之女对吧?”
“同为武将之女,德妃娘娘不愿我年家生下皇孙,难不成你齐家就可以吗?”
“听说齐格格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也曾有过不少独宠的时候,到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一直没有怀过身孕,不知是不是因为齐格格身体什么隐疾呢?”
齐月宾闻言眼神大睁,看来从前齐格格的一叶障目这次总算被揭开了。她整个人呆滞在座位上,年世兰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没有瞒着伺候的颂芝她们,几个大丫鬟连带着齐月宾带来的吉祥也听得一清二楚。
吉祥是未来端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也是齐月宾自小从齐家带来的贴身丫鬟,自是忠心齐月宾,如今得知自家小姐十几年无孕很可能是宫里的德妃娘娘动的手脚,自然忍不住为齐月宾不值。
过了许久,齐月宾许是想通了,郑重的起身给年世兰行了一礼,“妾身谢过侧福晋,此事妾身会自己去查,若是以后年侧福晋有什么吩咐,妾身甘愿听候差遣。”
齐月宾这是承认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测,顺便向自己投诚啊。看来是认清想要得偿所愿,就只能指望自己这个德妃敌人了啊。
“不用了,只要你不要再来恶心我就好了,你的事我不想管,也希望你不要来招惹我!”
年世兰拒绝的很干脆,齐月宾这个人本性就是利益至上,完全不值得交好,接受她的投诚也好,同盟也好,不被她利用个彻底都不算完。
齐月宾没想到自己会被年世兰拒绝的这样干脆,一时有心不服,但一看年世兰那仿佛能看透她所有想法的眼睛,就什么也不好纠缠了,只能告退。
年世兰直接用神识给齐月宾和吉祥做了限制,叫她们不能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只要一说就会痛不欲生,就是写下来也不行。
年世兰很怀疑,前世齐月宾端着那碗打胎药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猜到自己不孕的真相,并以此跟德妃做了交易,比如让她生个孩子之类的。
后来年世兰一碗红花下去,齐月宾之所以会病成那样,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没有身孕的女子喝了红花并不会病成那样,只有怀孕了被红花打胎且没有得到后续调理才会失去生育能力。
所以年世兰相信等齐月宾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即使知道不孕真相也没办法在德妃的手段下成功怀孕并生下孩子,齐月宾很有可能会直接拿着自己这边的情报去找德妃交易。
“哼,齐月宾想都不要想!”
不久后,百草拿出一封年羹尧写的家书过来,信里面年羹尧表示担忧年世兰一个人在雍亲王府独木难支,恰逢他手底下有个小官有个女儿,长得不算出众,但头脑聪明,问年世兰要不要送进来给她当帮手。
“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曹琴默了。”
对于曹琴默此人,这辈子的年世兰自然是不需要的,前世的年世兰是头脑不够需要人帮着争宠,但就这样还是没能在曹琴默那里得到什么好话。
这辈子的年世兰根本就不稀罕宠爱,多一个曹琴默不过多一个党羽而已,只会叫胤禛认定年家野心过大,现在就开始结党营私,想要掌控王府,又怎么会
不知过了多久,齐月宾才控制住心悸的感觉,干巴巴的解释道:“侧福晋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