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们都知道但却没有一个人向我提及！”

玄清的声音发冷，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生过这么大的火气。

上一回还是500年前。

他看着面前低头的众仙，还有长跪不起的魈，以及静默的钟离。

“抱歉，是我们失职了，天君大人。”理水在众仙低头感到抱歉时第一个开口，向玄清表达了歉意。

“抱歉，天君大人…”魈也低着头，也自责着自己。

玄清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不自觉的自嘲道：“不，我不是在对你们生气，我气的是我自己。阿月在我身边许久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异样…”

“我这个当兄长的真是不够格…”

从雷电影的只言片语中，从众人的一些感觉和玄月当年的一些反常行为中，他已经明白玄月的心结是什么。

是他。

是他的离开。

一开始他只是把玄月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对他冷言冷语，因为「秩序」不应该有情感，这是他自己的感悟。

但哪怕如此，只是冷淡的说几句关心话就能让小玄月高兴好长一阵子。

后来到了地面上，玄月被璃月的人与物深深的吸引住了，在他向他撒娇想要定居于这里时他居然同意了。

之后意外频发，他被那几人合力送到了偏离的线路上和玄月分离。原先他本以为自己并不在意，但当从摩拉克斯的口中亲耳听到玄月的死讯时，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问过自己，他不该多管，也不该去管。

可最后，他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在时空长河里反反复复了一千年。

后面为了布局给他设下了一道生死局。只是他自己的那一面几乎永远都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