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血腥想法,悄悄凑过去低语:
“白蓼应该是想帮闻人渊,至于想换取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她毕竟才来苗疆两个月,不了解白蓼。
姬无相平时不会对其他人关注,当然也没记住白蓼。
如果不是大长老自己说,他恐怕都不知道白蓼是大长老的独女。
姬无相略低了头,看着曲泱乌黑的发顶,比量了一下身量。
【大小应该是合适的吧……】
听到莫名其妙的心声,曲泱还没来得及询问,大长老就已经过来了。
她只好按下疑惑,跟姬无相保持好一臂的距离。
而姬无相直接捧着木箱去往书房放好,大长老也跪在了院中,将一开始请罪的话重述了三遍。
姬无相听得烦,随手扔了块玉石雕琢的瓶子出来。
“滚!”
“按苗疆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来烦孤做什么?”
没有人比公正严明的大长老更熟记苗疆族规了。
他主动带着白蓼来认罪,无非就是求个从轻处罚。
平时再公正的人,这会儿也藏了私心。
姬无相懒得计较。
大长老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愧疚。
他不该也不愿过来的。
可家中婆娘实在是哀求,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无论可不可行,他总要试过才知道。
被逼无奈,大长老走了这一遭。
也幸好,疆主似乎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庆幸,还未酿成弥天大祸。
但没等父女两个感恩戴德,裴弃突然就慌张地带着银环蛇跑进来了。
他越急,就越口吃,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闻人、万蛊窟、他们、火、自绝!”
银环蛇伏在他肩上,也急得不行。
还是曲泱听懂了小银蛇的兽语。
「不好啦不好啦!」
「闻人渊跟聂怜舟中毒发狂,打伤送饭的蛊卫,跑出地牢了!」
「他们跳下万蛊窟,还拿出来了火折子,要自绝于窟底,也毁了苗疆根基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