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说完,小男孩奶奶便领着医师走上台去,将那杯酒指给了医师看。
医师拿起酒杯,凑在杯前闻了闻,摇头道:“此毒难解。”
小男孩奶奶急的直掉眼泪:“医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酒里确实有毒,只是此毒还尚未有人曾研制出过解药,所以无毒可解,除非找到下毒之人,幸好所食不多,还可以撑一阵子。”
听到这里,刚刚还喝酒吃肉的众人,手中的酒杯就像刺手似的,从手里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这场盛宴终是无福消受了,众人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唯恐下一个中毒的是自己,什么礼仪,什么体面,都没人在乎了。
白程幻看向那一片稀疏的人影,却发现小齐也已经离场,他心里五味杂陈,这种感觉他说不上了,他只觉得难受,就像被堵住了呼吸一样的难受。
“程幻,这酒是你给的,你告诉姑妈,这毒是不是你下的?”小男孩奶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了白程幻的衣襟,她哭泣着,也恳求着。
“姑妈,您这是什么话,无论是我父亲,还是宏儿,都是我至亲之人啊,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是啊,白程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白程幻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她这个做姑妈在出嫁之前,没少照料过白程幻。
可是,这酒是给白枫眠的,莫非白程幻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终于,一直紧蹙着眉,沉默不语的白枫眠忽然说话了:“幻儿,这酒是从何而来?”
白程幻半天没有吭声,就在他已经想好弥天大谎时,白枫眠身边一个奴仆忽然道:“这酒的气味好熟悉,好像小齐就喜欢酿这样的酒,而且这酒在外面根本买不着。”
白枫眠听到这,眼神凶厉的看向了奴仆,吓得那奴仆一下子就噤了声。
“幻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我说实话!”白枫眠一脸严肃道。
“父亲,这酒是我自己酿的,我跟小齐学过一阵子酿酒,就想着显摆一下自己的手艺……”
白程幻后面没有说话了,或者说他的脑子现在也乱的和浆糊一样。
“所以这毒还是你下的,你想毒死你老子?”白枫眠冷笑道。
“儿子不敢。”白程幻说着就跪了下去。
白枫眠这辈子得罪过不少人,也伤害辜负了许多人,可是唯独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对待,他不相信白程幻会做这样的事,如果他真的要做这样的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酒是哪来的?”白枫眠加重了一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