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没说钱大小姐的事儿,一开口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贤哥儿跟君哥儿都十四了,读书是不成的,也要为他们谋个出路才好。”
这俩孩子是双生子,不止卫氏宝贝,钱侯爷也宝贝。
钱侯爷点头:“是要为他们谋个前程。”
卫氏见他跟着自己的话走,暗松口气,道:“大小姐名节被毁,咱们不能让她再败坏了府里的名声。四姐儿,六姐儿她们也要活下去的。”
钱侯爷赞同:“是啊,这俩孩子也乖巧,虽然小却也很会照顾人。”
话说到这里,他又恼怒起来:“咱们家还有几个女儿,不能都受她们姐姐牵连,要我说一根绳子吊死,也全了名节。”
卫士连忙劝阻:“不可!人没了,不是更坐实了这件事吗?今日的事也不知几人瞧见了,趁着还没事发,咱们还要想个法子才好。”
钱侯爷见她绕来绕去终于说到点子上,拍拍她的手鼓励似的问:“什么法子你尽管说就是了,总归都是为了家里人着想。”
卫氏眼睛滴溜溜地转,故作为难地说:“事情即然是在平阳侯府发生的,自然要他平阳侯府来负责。上策,是找到那户人家要他明媒正娶,平阳侯府做媒。下策,就是将大小姐送回老家出嫁,到时候无人知道这件事,过些年也就抹平了。”
“还有一个计策呢?你不是说有三个主意?”钱侯爷问,这到底也没说能为贤哥儿跟君哥儿争取到什么利益。
卫氏声音低了几分,道:“那是下下策。到时候我们侯府的脸面就要被人踩在地下了,但是能争取的利益也是最大的。”
钱侯爷眼睛一亮:“你说。”
卫氏满面难堪:“也不是我心思阴毒,着实是咱们侯府看着富贵,其实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下一代再起不来,就真的落魄了。”
钱侯爷也跟着叹气:“老大不争气,在外面待着不肯回来。咱们这个世子位要有人继承,也需要实至名归才是,若是贤哥儿跟君哥儿争气,我也好给他们其中一个上折子请封。不然这侯府呐,只怕再过几载就要空有虚名了。”
卫氏忧心忡忡:“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想着,这下下策,即便不择手段,不要脸面了,也是要跟侯爷说一说的。”
“你说就是。”钱侯爷鼓励地看着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