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看着舆图沉思,许久不说话。
杜世子觉得有些难:“几处位置,都不完全在我大周境内。羌族与南疆,雨水丰沛,只怕不会同意修建大坝,若是强行修在两国交界中间,后患无穷。”
不说别的,战时炸了大坝,下游百姓就遭殃了。
秦婉看着舆图,上面不止标注了城市,边境线等基本的东西,连水域,水流位置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她指尖在几处水域划过,抬眸看着谢清,勾唇一笑:“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南疆与羌族查探一下。”
谢清眼眸清亮,看着秦婉,唇角不由也勾起一抹笑:“羌族跟南疆雨水丰沛,遭受洪涝灾害的机会也相对更多,更何况,他们的国土面积也小,一旦发水,动辄淹没数个城池,遭殃是两国百姓,恢复起来更是劳民伤财,所以派人查探一下,这些年羌族与南疆境内的雨水情况,就不怕他们不答应。”
秦婉颔首,又说:“我记得,我们大周,有一位王爷,封地便在河兴城。”
河兴城,距离申阳两日路程,快马多半日,最多一日便可抵达。
这位王爷,原为大周战神,驻守雍州,成绩多次帮助羌族,抵抗西域的进攻。
南疆多有战乱,也曾绕过申阳城的驻军,求助过这位战神王爷,他亦曾带兵驰援。因而他在这两国声望极高。
谢清拧眉道:“你有所不知,我这位皇叔,已经消失多年,至今下落不明。”
“果真?”秦婉惊讶,上一世她竟然没听闻过此事。
谢清抬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这才说:“皇叔在朝中威望高,一度盖过了曾是太子的父皇。是以两人之间有些龃龉,父皇继位后,两人争端日渐增多,皇叔便交了兵权离京。”
“为彰显为君者气度,父皇每年都会派人请皇叔进京过年,不过都不曾找到皇叔。对外也只说皇叔旧伤复发,身体抱恙,不便进京。”
秦婉恍然大悟,一些前世不曾注意过的地方在谢清的话语中,也寻到了些许脉络。
谢清作为儿子,不好,也不会说皇帝太多不是,然而据某些传言来说,皇帝当年虽为太子,但是继位的过程却不甚光彩。
甚至还有传言,说先皇曾想着废太子,后被幽禁,也就是说当今皇帝是篡位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