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她道:“聂大夫刚是我唐突了,你有你的原则和坚持,我不该妄图改变什么。
你在我家也并不是白吃白住,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你尽管放心住这里。”
听到这句话,聂天磊终于抬起了头,他眼眶微红开口道:“我刚说聂家医术不外传,也不传女子。
但你不是外人,你是家人。
你们对我比家人还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谈什么拜师不拜师。
你也不是普通女子,你坚强勇敢聪明好好学。
你想学,我自然要教你。”
佩佩惊呼一声,拉着他的胳膊使劲晃了晃,“你早说呀,早说清楚多好的。省的大家错怪你埋怨你。”
要说聂天磊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不会说话的聂天磊并没有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他解释道:“你们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楚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别等着别人给你。任何事都是如此。”
他跟朝朝的感情就是自己争取来的。
楚休调皮的眨了眨眼,聂天磊没有听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茫然点头。
李茹茹拿来笔墨对方行之道:“来,你帮我写个契书。”
又笑着对聂天磊道:“作坊里的工人难免有个磕碰,急需要一位大夫。
我想聘请你当作坊的医生,不用坐堂,只偶尔给他们看个病就行。
工钱嘛,我给你5%的股份。你看如何?”
李茹茹等于是给作坊的工人请了个专职医生,这样一来可以及时救治人,二来也避免某些有些人因为救治不及时病情加重,最后讹上作坊。
这种官司不好打,一旦对簿公堂,战线拉的老长,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一年都有。
作坊还未站稳根基,经不起这样被耗着。
聂天磊想了想道:“可以,但我不要股份,也不要工钱。
李婶救了我的命,还让我免费在这里吃住,我无以为报,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方行之提笔已经刷刷写好了契书,他笑着道:“你说晚了,我已经写好了。诺,你在这里签字画押就行。”
聂天磊见状只能乖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