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后,马俊从沙发上站起,在客厅里走上几步,已是满脸的轻松惬意。
“真是神医神药啊!”马俊由衷地夸赞了一句。
“不敢当,只是一个乡村土方而已。”
范守安谦虚道,接着便话头一转:
“马厅长,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关于您的病,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果是劝我休息静养,”马俊摆摆手,“那就不要说了,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晓得,但我想说的是——”范守安顿了顿,接着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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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身累,一两日或可得以休整,若是心累,那世上纵有妙药仙丹,也与白菜萝卜无异。”
目光骤凛,马俊紧盯着范守安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守安急忙起身,双掌合实微微一躬身:
“对不起马厅长,出言无状还请谅解,但话已至此,就容我再多说一句吧。”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马俊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但腰上还贴着人家的两片膏药,实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便冷哼一声道:
“你说!”
伴随一声长叹,范守安只说出三个字:
“放下吧!”
“放下?”
多少年来,马俊听过不知多少句劝解的话、恭维的话、祝福的话,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句“放下”。
荣誉、地位、金钱,这些他样样不缺,但也样样都达到了极限,几乎得无可得。
他却依然不甘心,所以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几乎每一个能出现的地方。
最终还能得到什么呢?
除了这一身伤、一身病——别的,都无法确定!
难道,真要如范守安所言——放下吗?
马俊颓废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无语。
忽然他摇了摇头,重新坐起身道:
“没想到范神医不但会看病,还会看人,你又是如何看出我心里有事放不下?”
范守安笑笑道:
“依照我华国医学的理论,人是形神合一的整体,心神对健康有着重要的影响,神依形存、形依神立,形与神俱,不可分离,方才我说的一切,皆由号脉所得,所谓促因火亢,亦由物停,左寸见促,心火炎炎,因此我判断马厅长定然是心中有事,却无法放下,才造成了现在劳体劳心,病情无法缓解的情况。”
虽然听得似是而非,半懂不懂,但一贴膏药就能让他像个好人一样,马俊对范守安的说辞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放下……这两个字,旁人说着容易,真轮到自已身上,想做到又谈何容易!”
范守安将身体侧向马俊,神神秘秘地说道:
“上一次给您号脉时,我便有了这个诊断,只是当时不便明言,如今敢斗胆向马厅长进言,却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就是不知您是否信我?”
两手准备……难道他有解决之法?马俊顿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