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着这希冀又卑微的眼神,不敢说,也没脸皮说。
一开始,不懂时,还不好意思问,就拿眼一个劲的看渡魔,看一眼,移开;再看一眼,再移开,到底问不问呢?
她自觉做得隐晦,老实蹲在腿边修炼的大壮以爪捂脸,没眼看啊没眼看,舒小禾这是在干什么丢人的事?
更何况是上首的渡魔,最终,只得主动开口,笑容柔和,舒小友,可是有什么不懂之处?
哎,哎,前辈,有有有,这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一句,这一句,短短一千字的功法书简上,她好像指了个遍。
随着她手指的移动,渡魔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僵硬,到最后,彻底挂不住,跨个13脸,学渣是不值得好脸以待的!
越教越怀疑,这大普渡术真的就就这么难?自己师父当初好像就直接甩给了自己,让自己去修炼的啊?难道是过了一千年,自己给记岔了?
他宁愿怀疑自己的修佛天赋,都没怀疑是舒禾与我佛无缘。
他是越教越痛苦,舒禾则是越学越兴奋,觉得自己距离掌握这门佛宗的天阶功法,不甚远矣,实则大概是从天到地那么远吧。
有啥不好意思问的,该问就得问,这不,一问学得多快,再也不用像自己当初独自啃自己的本名功法七星衍命经一样,学得肝脑涂地,精神分裂。
有老师亲自教导的好终于还是被舒小禾体会到了,至于脸面,可有可无,用时有,不用时无,灵活切换,熟练掌握。
“前辈,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第一百零九次,渡魔耐心宣告殆尽,明耀的半张脸灰暗,丧气了许多,望向舒禾的眼神妥妥的很铁不成钢,简直恨不得大吼一声,不教了,不教了,你是学给自己,又不是给我学的,干我屁事!
看吧,论辅导功课,佛都得急得跳墙。
“舒禾,你,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经?仅这一句,我都已经解释了三遍!”
好吧,从舒小友沦为舒禾只需一个大普渡术。
“听了啊,非常认真的听了,可我就是理解不了这句话,我可能就不适合修佛。要不这样,前辈,你看我们这些人里哪个佛缘深厚,你就把她提溜过来学这渡化功法,我就负责为你们摇旗呐喊,这个我擅长!”狠狠拍着胸口力证自己所言非虚。
眼都不带眨,秃噜出来一长串,替渡魔想好了退路,都快将人家气笑了。
她以为自己不想吗?自己早就看过了,这一批里面,别说佛缘深厚了,加起来的佛缘都还不如眼前这个榆木疙瘩!
实际上,渡魔是在以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但像他这样的即便是大佛宗般若寺千年来也不过他一人而已,和常人相比,舒禾已经是极有悟性的了。
想通这一点,顿时觉得好像还可以再拯救拯救。
“教,我教!好好学!明白了吗?”
黑着脸,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哎!”
换来一句欢快的应答,成功让他脸色再黑了几分,好,还知道拿别人来衬托自己了。
就这样,当苏无名在十三渡中拳轰敌人,锤炼道心时,舒禾在学习功法。
当黄金梅锤镭贪嗔痴三毒,渡过一关又一关,犹如套娃一样的心魔历练时,她在潜修功法。
当白元琦受欲望所困,陷入无止境的金雷果摘取中时,她还在修炼功法。
甚至,当江顾李等其他各家在各自的赛道上历经生死,挣扎求生时,禾在学。
时光飞逝,殿内的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跌跌撞撞,独自领悟加天才名师教导下,舒禾终于渐入佳境,朝着第一层功法‘渡’字诀愤而迈步,力求尽快征服这座高山。
终于,又不知过了多久,当静坐修炼的舒禾身上浮现出淡淡金光时,同样闭目修炼的渡魔即刻感知,睁开眼看到这一幕,欣慰的快哭了,注孤生的佛修命,却体验了一番‘吾家有女初修成’的喜悦和快乐,简直比舒禾本人都快乐。
好,好,好啊,这丫头终于成了,不枉费我口水狂洒,心神疲累的那些日子。
他隔这暗自欣喜,舒禾则淡定无比的继续修炼。
当殿内的再次明暗交替了数十次后,她周身的金光终于彻底稳固,且不再是薄薄一层,似乎随时可被风吹散的,而是坚若磐石,温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