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飞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活像是一个调色盘，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佣人，佣人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抬头。

白鸿飞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他瞬间觉得自己的脸被姜语蝶按在地上摩擦，顿时勃然大怒。

“我看你就是借着去参加方谨一的成人礼，想去会会方立诚。”

姜语蝶闻言，紧咬下唇，她已经累了，她没有像之前一样为自己辩解，而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一言不发，但是豆大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碗里。

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当年的事情难道是她的错吗？她也是受害者啊！

他的身体问题难道也是她的错吗？

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还想着方立诚？

见她不说话，白鸿飞更加生气了，他直接将整个饭桌掀翻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无论是姜语蝶还是旁边站着服侍的几个佣人，都吓了一跳。

姜语蝶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筷子还捏在手里，她含着泪水，看着地上还在打转的那个碗。

饭菜撒了一地，佣人们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这时候上前来收拾。

“你不能去方家！”

白鸿飞咆哮着。

姜语蝶甚至不敢抬头看他，拿着筷子，呆呆地愣在原地。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旁边的人是方力诚还是白鸿飞了。

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分别！

饭厅里安静地可怕，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嗯。”

长久的沉默后，姜语蝶才缓缓放下了举着筷子的手，然后轻轻应了一声。

白鸿飞愣了一下。

看着受到了惊吓的姜语蝶，白鸿飞心里又愧疚又心疼。

他觉得刚刚的沉默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

他缓缓走到了姜语蝶的面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亲吻着，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道歉。

“对不起，语蝶，我错了。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