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从小窝里爬出来后,抖了抖身上的毛,蹑手蹑脚地向乔树走去。
“怎么了?”奶奶的声音响起。
乔树勉强地笑了笑,摸了摸小家伙的下巴:“没事,只是想妈妈了而已。”
小阿狸眨了眨眼睛。
乔树又问道:“阿狸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吗?”
阿狸怔了怔,随即摇了摇头:“阿狸对妈妈没有印象哦。”
未遇到乔树之前,小家伙还是一只普通的耳廓狐幼崽,哪怕现在拥有了灵智,最远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和乔树相遇那一天。
只记得那天自己被盗猎者拿枪打伤,孤独无助地躺在沙漠上。
躺在滚烫的沙粒上,却是浑身冰冷的感觉,那种恐惧、窒息、迷茫的心情永生难忘。
然后,乔树出现救下了自己。
阿狸还记得乔树的双手很温暖,声音也很温柔。
对小家伙来说,母亲和父亲的概念归于模糊,乔树就是它唯一的亲人。
既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又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是小阿狸的全部。
乔树将小阿狸的脑袋扭了过去,又点了一颗烟。
尼古丁进入身体后顺滑而熟悉的感觉,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随后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
拿出通讯器,乔树拨通了乔青锋的电话。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喂?”
是乔柠的声音。
“老姐?咱爸呢?”
“刚给妈上完坟,心情不太好,回去睡觉了。”乔柠小声道,“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
和老家同辈人一样,乔青锋也从来不让乔柠管上坟的事情。
乔柠从小身体并不好,最开始乔青锋还带她去过一次,回来就大病一场,从此之后乔青锋就说什么都不让她去了。
“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上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