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尊严和信条,都被怪物般的漆黑战机碾得粉碎。被恐惧支配的他甚至没意识到,漆黑的战机机炮,已经没有了备弹。
如果是在白天,通过他良好的视力,甚至可能在弹射成功后,看到漆黑战机的驾驶舱中,坐着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丽女孩。
此刻她的状态非常糟糕,口鼻,还有眼眶中不断流出血来。
这正是过度使用言灵的症状,这却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太痛会晕倒,太热会中暑。
一位金发的律师先生曾经说过:人类是有极限的。
极限这玩意,像是一座绝壁,又像是没有尽头的天空。
你要越过它,就得做好粉身碎骨,血溅得一地的准备。
而且,往往人们连山脚和云都摸不到。
可是这个女孩却越过绝壁,飞上天际,然后又回到了大地上。
漆黑从战隼上脱去,恢复了原本的灰色涂装。
随着御零夜的力量散去,战隼变回了平平无奇的四代战机。
它又变回了飞行员,要训练好几年,才能完全掌握的战争机械。
霍诺丽娅拉动弹射手柄,几秒后,夜空的沙漠上又展开了一朵洁白的降落伞。
女孩吹着三千米高空上寒冷的风,像是在将双腿伸进冰凉的溪水中般,摇拽着宽大的抗荷服包裹的脚。
此时沙漠上明月当空,银河如瀑。
坐在弹射坐椅上美得好似画卷般的黑发女孩,不像是坠向大地,反而像是要乘风而起,飞向遥远的月。
因为这女孩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冷清的月。
仿佛和这个世界毫无牵绊。
仿佛注定孤独的飞到无人的角落。
“Fly me to the moom(带我飞上月球)”
女孩唱着曾在月球上播放的歌,冷清的声音中,没有半点情绪。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让我嬉戏于群星)”
她的歌声极美,美得虚幻,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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