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那年，她就去世了。”

“哦……”丁甯放下筷子，“抱歉，我不知道……”

顾启摇摇头，“没事。”

“你很爱她吧？”

“是的……”顾启轻轻点头，然后又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我对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有点模糊了。今天看见你，她的样子终于再次清晰起来，再次变得鲜活无比，所以我才这么有感触。”

丁甯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一时的感触而已，不会真的把对母亲感情寄托在你身上。”

在理性方面，顾启并不输给丁甯，他笑着摆摆手说：“快点吃饭，都要凉了！”

丁甯似乎微微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好像有点失望。

她缓缓拿起筷子，又看了顾启一眼，这才继续吃起来……

……

临睡前，丁甯去楼下医疗室查看了一下陈锋的情况。

然后又重新向G关照了一番注意事项，这才上楼休息了。

顾启洗完澡换上睡衣，进了书房把门关上，拿起无线电台的话筒，开始呼叫老黄。

几分钟后，先是打火机的声音响了一下，接着老黄才低沉沙哑地问了一句：“陈将军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明天应该能醒过来。”顾启说道。

老黄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顾启撇撇嘴，“怎么不吭声了？我等你道歉呢！”

呵呵！

老黄笑了起来，“你小子挺记仇啊。”

“废话，有人要过来亲手宰了我，我能不记仇？”

“我当时太激动了，你多包涵。”

“道歉！”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顿了顿，老黄又道：“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嗯，态度还算可以。”顾启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和陈副司令的关系很铁？”

老黄再次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我黄瀚生这辈子就欠过两个人的情。一个是你父亲顾家年，当年要不是他在监狱里罩着我，我早就被仇家买通的犯人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