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吃多了东西想拉拉不出来，想吐也没法吐。

肚子越来越涨，脑袋也越来越痛。

“要不要吃一粒止痛片？”丁甯问。

顾启摇摇头，“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话刚出口，突然一阵晕眩袭来，他屁股往后一坐，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顾启似乎看见了母亲。

她笑眯眯地站在泳池边上，轻轻向自己挥手。

“顾启，加油！”

“加油啊，你是最好的！”

顾启扭头向前方看去，发现终点就在几米远处，仿佛触手可及。

不过墙壁上面似乎有字，隐隐散发着金色光芒。

顾启用力游去。

金光变得更加明亮，字迹也更加清晰。

【三级权限（天理）已开启，包括但不限于回收，修改，复制，粘贴Ⅳ级以下混乱代码】

【当前代码库容量Ⅳ级】

【当前混乱值100，可自主归零（归零后无法行使天理权限）】

“加油，顾启！”耳边又传来母亲的声音，顾启扭头看去，就见她指着泳池另一个方向用力比划：

“继续游啊，不要停下，不要停——！”

顾启看见那边的泳池边上也有金光在闪烁，光芒里似乎也有字迹若隐若现。

“妈妈，我游不动了……我要歇一会儿……”

“不要停，不要停！”

妈妈继续大声喊着，然后她的声音忽然就和丁甯的声音合二为一，“不要停，继续给他做心肺复苏，不要停！”

顾启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几个人正蹲在他身边忙碌着。

其中一人两手撑住他的胸口用力挤压，像是在给他做急救。

而丁甯则跪在旁边，一手擦汗，一手想来翻他的眼皮。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丁甯便惊呼起来：“醒了，他醒了！”

下一秒，陈锋那张黑漆漆的大脸出现了，“顾启，你好点了吗？”

“我……”顾启的目光有些散乱，因为他感觉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多少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