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后面又跑来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和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的黄瀚生不同，他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一边跑，一边左右打量，似乎害怕会有子弹射来。

“这是郑医生！”黄瀚生介绍道：“老郑，他就是顾启！”

“小顾同志，你好！”郑医生打着招呼，但是眼神依旧很飘忽。

顾启忍住笑，点点头：“你好，郑医生！”

进了二道门，三个工具人早就站成一排等着呢，然后黄瀚生一打量，便惊讶地喊了一声：“杨超，林河，佟老板？”

“呦，这不是黄总吗？”佟胖子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握手，“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稀客，稀客啊！”

黄瀚生却没伸手，而是回头看了顾启一眼，用眼神问：“都是你手下人？”

顾启点点头。

黄瀚生便不再看三人一眼，径直向二楼走去。

三个工具人不敢跟上来，老老实实地原地站着。

到了楼梯口，见黄瀚生开始放慢脚步，顾启便凑过去问：“你认识他们？”

“杨超和林河是我们曾经想要招募的行业精英，不过他们都拒绝了。胖子是通过朋友认识的，经常去他那儿吃饭。”

顾启问：“你是不是建议过他加入青帝营的卫星群？”

“没错，当时整个东部地区有钱有名望的人我都跟他们建议过。不过胖子以为我要骗他钱，后来就不搭理我了。”

“不是不搭理，他没那多钱！”顾启说道。

切！

黄瀚生耸耸肩膀，“有几个大老板能一下子掏出一千亿的现金？还不是想办法筹措出来的，胖子当初要是这么做了，现在会给你当门童？”

顾启想了想，笑道：“没错，而且借的钱也不用还了！”

“所以，当初的选择决定了他现在的地位。”黄瀚生再次加快脚步，“让他给我做顿西餐，他知道我的口味！”

余非凡的呼噜声的确不输一头老牛，黄瀚生进去看了一眼之后就出来了。

郑医生则在里边做各种检查，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这时候黄瀚生已经坐在餐桌前吃牛排了。

一边吃，一边冲佟胖子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还是那个水准，没变！

胖子赶紧哈了哈腰，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黄总，余队的身体指标非常好。虽然军服破损了很多处，脸上还有血迹，但是没有伤口，也没有任何内伤！”

“然后……”郑医生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顾启，欲言又止。

黄瀚生吃着牛排，头也不抬地说：“顾启是自己人，你接着说！”

“我给余队测了一下混乱值，刚好是100！”

黄瀚生抬起头，“100？”

“是的，我测了两次，都是100。”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军服破成那样，身上却没有伤口。”黄瀚生喃喃自语，“看来是基因变异救了她一条命，要不然……”

这时，他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黄总，找到坠机现场了，没有生还者，也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黄瀚生放下手里的刀叉，抓起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这才拿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邱副总呢？”

“所有的尸体都烧毁严重，只能通过DNA采样确定身份。”

黄瀚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现场清理干净，哪怕一片指甲盖也给我带回去！”

“是！”

放下对讲机，黄瀚生继续埋头吃牛排。

吃着，吃着，突然把手里的刀叉一扔，一脚踢翻了餐桌！

站在一旁的胖子猝不及防，差点没吓尿了。

郑医生也是一哆嗦。

只有顾启声色不动，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