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的房间里亮着灯，她显然知道顾启会在这个时间回来，所以不但没有睡觉，还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

“你做的？还是……”顾启夹一个荷包蛋看了看，见两面煎得都很到位，便好奇地抬眼打量她。

“煎蛋其实并不难，难的是我以前不想把心思花在这上面。”白司两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以你这次花心思了？顺便还学了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唔，还有鲫鱼豆腐汤，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的？”

“我爷爷把关于你的所有信息都给我看了。而我，是个过目不忘的人。”

顾启夹起一块排骨尝了尝，点头道：“看来你做菜的天赋很不错，就是醋放少了，以后可以多放一些。”

“这次有什么收获？”白司显然不想跟顾启闲扯，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希望我有什么收获？”

“我希望你也能在黄帝营的附近造一座天理之塔。”

呵呵！

顾启笑了起来。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看着白司说道：“就这么一块排骨，换我一座塔？你很会做生意嘛！”

“不止一块排骨。”白司面无表情地回答。

“还有什么？”

“你说呢？”

顾启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缓缓把排骨塞进嘴里。

咀嚼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换，那么你付出的还不够多。”

“你还想要什么？”白司问。

“你手里的那批史前文物。”

白司似乎早就料到顾启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万一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呢？”

“没有也是你的心意。”顾启抬起头，看着白司的眼睛。

“我这个人更看重的是情义，虽然对你而言这两个字可能狗血了一点，但你可以把它们和利益等同起来，这样就容易理解了。”

“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

白司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所有人都休息了。而那批文物，我放在山里另外一个仓库，所以……”

“穿衣服。”顾启加快了吃饭速度。

“呃？”白司愣了一下。

“不穿也行，冻死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