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硬要装傻充愣，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李含雪道，“在残神之地，你的替身被我打死，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后来你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知道我那一日要在通幽峰汇合前往修武秘境。于是就利用你的罪恶圣域，控制周羽晨，向颂德天君报信。小雅和爹爹惨死于颂德天君之手，不巧的是，那时候我在丹魔海，所以侥幸活了下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摘星公子！”

摘星公子听后，微微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不错，是本公子干的，苏小雅的死本公子的确要负一些责任，不过……”

摘星公子侧过头，盯着一旁垂着头的周羽晨，笑道：“这个女人才是真凶！”

周羽晨的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她一直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接触李含雪的目光。

她只能沉默以对，任何反驳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李含雪，你要知道，本公子的罪恶圣域可是只能控制内心黑暗的人，周羽晨的心中若是没有杀死苏小雅的念头，她便不会被罪恶圣域控制，更不会去天武宗报信。你若是要替苏小雅报仇，先要杀的人不是本公子，而是她——周羽晨！”摘星公子脸上带着嘲弄笑意，“来吧，李含雪，杀了她吧！本公子绝不会阻止你的。”

李含雪攒起拳头，青筋暴起，久久未决。

周羽晨依旧垂着头，仿若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李含雪的决定。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我不会怨你。”周羽晨心中自语，“这是我欠你的。”

小空见李含雪沉吟未决，站出来道：“我来杀！”

话音一落，小空便已经出手，一把高阶圣剑直接从他的圣君空间之中斩出，钻向了周羽晨的脑袋。

周羽晨动也不动，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摘星公子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一切发生，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眼看剑刃就要斩入周羽晨的脑袋，突然砰的一声，圣剑被中空击落。

周羽晨险死还生，猛然抬头盯着眼前面色冷峻的男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空同样满目惊色，“李含雪，你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她是害死娘的凶手，你为什么要包庇她？”

李含雪道：“她不该死，该死的是摘星公子。”

周羽晨娇躯一震，汪汪水目之中晶莹流转，湿气氤氲。

摘星公子哈哈大笑：“李含雪，罪魁祸首你不杀，反而要先杀我这个无辜之人，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