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道：“确实，如果让他证道，我们人族将要面临比众神降临还要恐怖的灾难。南宫夜，你认为我们二人联手，真有机会战胜人皇吗？胜算有几成？”

南宫夜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讨论此事也没有意义。人皇现在已经成为至尊，在我们还没有成为至尊之前，就没有资格与他交手。”

李含雪道：“你觉醒天界法则了没有？”

南宫夜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还差一点才能突破到六阶天君境界，如果不是神族想在中阶天君觉醒天界法则是非常困难的。”

李含雪道：“人皇的十方世界过于强大，如果你觉醒的天界法则能够与我配合，我们应该有希望。”

“你觉醒的天界法则是什么？”南宫夜问道。

李含雪道：“据我这些年的观察，我的天界的法则一个是时延，使得时间的流逝速度变得缓慢，第二个天界法则名叫永恒梦幻。”

“永恒梦幻？”南宫夜不解道，“这是什么样的天界法则，有什么效果？”

李含雪道：“现实与梦境重叠，施法者可在梦中与敌人交手。”

“这能力乍一听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南宫夜。

“不，这能力如果发挥到极致，会比时延更强。”李含雪道，“因为永恒梦幻中的假想敌，可以极度接近现实中的敌人，如果天界法则彻底完善，应该完美模拟现实中的敌人。他的所有战斗方式、所有战斗技巧，以及可能使出的所有招式都可能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

“这也就是说你可以在梦境之中击败对手？”南宫夜心惊道。

李含雪点了点头：“若能彻底完善的话。”

南宫夜面露喜色：“如果你真的觉醒了这样的天界法则，击败人皇或许非不可能。不过我们得赶上人皇的步伐，如果他领悟了时空法则，那我们就不可能击败他了。”

“领悟时空法则？”李含雪目露异色，“他的天界法则不是十方世界吗？为什么还有时空法则？”

南宫夜道：“这是每一个即将证道的至尊必须领悟的法则，历史上也出现过这样的强者，他们在帝命出世之时，从一个普通的至尊突然蜕变成为最强至尊，就是因为领悟了时空法则。这样的人，与帝君已经没有太大差别了。”

“原来如此。”李含雪道，“南宫夜，你觉得我们现在要不要把人皇的神人计划抖露出来？好让天下的高手都将矛头指向他？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南宫夜道：“现在你手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把此事抖露出来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因为四大界势力的渗入，现在正道巨头个个焦头烂额，他们自己的破事都难以收拾，怎么可能会分心去对付魔武门。这样做对人皇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会把你自身给暴露出去，让你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所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

李含雪道：“但如果放任不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他当成实验品，月煌圣地已经有一大批的弟子遭到毒手。”

南宫夜道：“乱世将至，一家一国之覆灭，在所难免。如果我们以后不能击败人皇，毁灭的就是全人类，现在就算救多少人，也没有用。李含雪，孰轻敦重你应该分得清楚吧？”

李含雪陷入了沉默之中，自从罗雅帝国灭亡之后，南宫夜确实变了很多。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李含雪道，“我这次回魔武门之后，会彻底与魔武门撇清关系。你以后要找我的话，就去宙乱秘境大宇天宫，或者去西王界的杀生谷。”

“我知道了。”南宫夜点了点头。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李含雪离开冰原后，便直奔空魔山。

……

“人皇现在不知在何处，如果他不在的话，把小君他们救出来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如果他在的话，那就麻烦了。”李含雪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