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瞪大了双眼，弥留在马攸体内那一缕似散非散的最后意志在疯狂地颤动着，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李含雪能够追上来，更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败。

这一切……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啊，本该是他利用这一些闲暇镇压混乱的帝君意志，然后回到原地斩杀李含雪，为什么李含雪却……

元帝那微弱的声音终于还是响起：“为什么……”

李含雪道：“不明白吗？”

“不明白……”

“早在开战之前我就说过了，武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你有了保持或者是暂时退避的想法，你就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了。而你选择逃避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要输。强弱之势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李含雪道，“如果你选择留下来与我硬拼，我们各自的胜算都是五成，你我的力量其实不相伯仲。但是你却选择了逃避，也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就是在我选择离开的那一刻，你得到了我的力量，所以胜了我？”元帝喃喃道。

“不错。”

“但是那时候我的力量并没有损失一丝一毫。”元帝道。

李含雪道：“但是那时候我的力量却暴涨了近十倍！元帝，凡人的战场尚且有战势战气，同样实力的人如果气势不一样，他们发挥出来的力量也有差别。”

“原来如此……”元帝死死盯着李含雪的脸，似乎要将这张脸深刻在记忆的深处，直至永远不会忘怀，“李含雪，本帝记住你了。如果你不死在慕容凌的手上，那就等到未来的某一天，本帝一定会来找你。”

说罢，元帝的意志开始消失。

李含雪握住了马攸的脖子，大声喝道：“元帝，你现在是不是身处永恒之墓内？”

马攸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不再回答李含雪的任何问题，李含雪精神力暴涨，化成一股可怕的风暴冲入马攸的识海之中，在马攸那黑暗的识海之中李含雪看到了一场可怕的混乱风暴，无数帝君意志的碎片在识海之中疯狂呼啸肆虐，无差别地攻击着识海内存在的一切事物。

“这是大帝们的意志在夺取马攸的身体控制权！”

李含雪望着那些帝君意志，有些心惊，因为他们太过强大，以李含雪的精神力想直接镇压住马攸的识海那是在痴心妄想。

但是李含雪却又不愿意这时候离开马攸的识海，这里虽然危险，却有着李含雪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是众多意志的碎片，如果只是捡漏的话，还是有不少机会的。

“夺取一些帝君的记忆碎片就离开！”

李含雪一头钻入混乱的风暴之中，只见一块金色的记忆碎片迅速朝自己面前飞来，李含雪二话不说利用神魂包裹住了这一块金色碎片，然后直接运转冥帝神通，精神力暴涨的同时，使出全力炼化这块金色碎片！

“唔……”

李含雪闷哼一声，吞噬这一块记忆碎片就像是凡人生吞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一样难受，

强大的意志像是尖锐的刺，疯狂地刺激着李含雪的神通，让他痛不欲生。

不过这种痛苦对于李含雪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就算再痛苦十倍百倍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吞噬掉这记忆碎片，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