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马道：“之前我也跟先生说过了，这道伤是因为那次我想冲击帝境而突然出现的，从那之后道伤就永远无法愈合。我怀疑这跟大魔神有关系，他为了压制我证道成帝，所以故意使出这种小手段。”

“你有证据吗？”李含雪道。

“没有。”蓝马摇头道。

李含雪道：“你身上的道伤跟大魔神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是跟你本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蓝马不解道。

李含雪道：“这道伤源于你的心伤，其根在内而不在于外，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伤出何处，那这伤就根本没有办法治。”

“其根在内不在外……”蓝马流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不太听得明白先生的话，这些年我又没有受过什么重伤，修行之时也没有任何不适，体内根本就没有伤。甚至道心上……”

“我的道心也是完美无暇的，不存在任何破绽。”

“真的吗？”李含雪盯着蓝马的双眼，目光直视，仿佛一把利剑穿透了蓝马的灵魂。

蓝马心神剧震，在这种可怕的逼视下，蓝马的识海迅速掠过了一道虚影，他那光洁无暇的心灵立刻蒙了一层阴翳。

是的，在一百多年前，蓝马踏入半帝境界之初，他曾途径一个神秘的星域，在一个废弃的城市里看到了一尊石像，那尊石像刻着的乃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其名柳天帝。

柳天帝何许人也，没有人知道，他好像不存在于过去，也不是未来人。但是柳天帝眼神之中蕴含的武意却深深地吸引着蓝马，蓝马在石像前驻足沉思了三天三夜，在领悟了柳天帝遗留下来的武意之后，蓝马欣然离开，并且在石像面前立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会超越柳天帝！

而也正是因为蓝马这一次的举动，他的道心便被种下了心魔，这辈子不超越柳天帝他便几乎不可能摆脱心魔的束缚。

蓝马他本人是毫无意识的，但是就身为旁观者的李含雪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每当蓝马进入修行状态的时候，柳天帝的武意便会出现作祟，影响蓝马的修行。而蓝马身上的道伤，也是因为柳天帝武意日积月累作用下的结果。

蓝马向李含雪说明了此事后，道：“先生，你看是不是因为我当初在柳天帝的石像面前不敬，扬言要超越他而激怒了对方。而他本人可能还活着，所以我才受到了诅咒？”

李含雪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天帝如果连这点胸怀都没有，那他也不配成为天帝。”

“那先生的意思是……”蓝马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