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泉站在将军府前候着,他身形修长挺拔,穿着一身竹青色的长袍,身上隐隐透出草药味。
他见胡灵儿从车上下来,赶紧跪下叩拜,“草民拜见皇后娘娘。”
胡灵儿停住脚步,温声说“起来吧!进府讲话。”
俩人在花厅坐下,小丫头奉上茶水。
胡灵儿才缓缓开口问“福双,你见我有有何事。”
陶玉泉撩起袍子跪倒在地,哽咽着说“娘娘,草民的师父去世了,他老人家临终前给您留有一封书信,请您过目。”
胡灵儿在袖中的手有些抖动,不自觉的说“去世了,何时的事,山东卫为何没有禀报。”
陶玉泉答道“三月有余,是师父请求锦衣卫不要报于您,这是书信。”
胡灵儿接过信,见并未封口,抽出信瓤边看边说“起来答话,我记得老王大夫身体还算强健,怎地去的这么突然。”
陶玉泉低声回答“师父是伤寒,先是小师妹得了伤寒,师父彻夜不眠的照顾她,以至于他自个儿耽搁了医治。”
胡灵儿把信瓤放回信封问“为何不封口。”
陶玉泉答道“师父染病后自知时日无多,写信给师娘,请她去山东照顾师妹。给您写信时,草民与师娘都在,师父说锦衣卫世袭罔替是圣武爷定下的规矩,但他怕王家族人会争抢,给您留下书信是想您做个见证。”
胡灵儿说“我会给山东卫传书,让他们留意王家的动向。”
陶玉泉拱手道“草民代师父谢过娘娘。”
“福双,你愿不愿替朝廷做事”胡灵儿问他“军队缺大夫。”
陶玉泉答道“草民是家中长子,爹娘上了年岁,爹还有旧疾,草民不愿离开家乡,请娘娘恕罪。”
胡灵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往后不会再提,若无其它事,退下吧!”
天气大热起来,锦衣卫押解着犯人回京,随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五艘战船。
胡灵儿看着李翊昊的私库被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填满,羡慕的说“那艘黄金战船你送给我呗!”
李翊昊笑着说“这么多年了,眼光怎就一点也不长进,这些珠宝你就没相中一件吗?”
胡灵儿老实的承认,说“我就喜欢黄金,因为它就是钱,这些珠宝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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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昊吩咐“赵静泉,单子上有座黄金打造的宫殿,你寻出后与这艘船送到坤宁宫。”
赵静泉答道“奴婢遵旨,奴婢见单子上有碧玺珠串,娘娘可要佩戴。”
胡灵儿说“本宫不要,可有琥珀。”
赵静泉答道“奴婢要查阅单子后才知。”
胡灵儿说“若有,寻出来送到坤宁宫。”
李翊昊说“今日不忙,咱们去镇抚司旁听审犯人。”
穆春勇把帝后带到锦衣卫狱。
胡灵儿小声的说“咦,这些犯人竟然关在锦衣卫狱。”
李翊昊解释“他们关在哪儿结局都一样,有无口供并不重要。”
俩人坐下,听着传来的声音“某自知必死无疑,但家中老母、妻儿不曾杀人,也不曾用过某抢来的银两,老母与妻妾卖鱼粥为生,请大人网开一面饶她们一命。”
“你一个贼寇还要与咱们讲条件,找死”隔壁传来皮鞭抽打声。
梁谨言问“卢岩,本官问你,你家中既然以卖鱼粥为生,你何还要做海贼。”
卢岩呈大字形吊着,说道“某其实姓孙,孙吉财是家父,某六岁时第一次见他,他府里的厨子做的红烧猪蹄,某吃了三只。第二日,他让某杀兔子,某杀了公兔,他问为何只杀公兔。某说:母兔怀有幼崽,那几只幼兔太小,不舍得杀。他说某是妇人之仁,不堪大用。”
说到这儿,卢岩费力的扭动身子。
梁谨言吩咐“放他下来,继续讲。”
卢岩坐下后,他拱拱手说“请大老爷赏碗水喝。”
他连喝了三碗水才继续讲下去:他临回京时告诫我娘,不准娘去京城寻他,同样把某这个废物留给她养老送终。某成年后救了被永盛赌坊追杀的巴青蛟,他无路可走偷偷划船投奔海贼,再后来在他的指引下海贼血洗了赌坊,还烧杀了不少的富户。某去做海贼是为了让那个人瞧瞧某不是孬种,谁知一错再错,再也回不了头。
梁谨言问“卢岩,你可知李怀钧是孙家的家主吗?”
卢岩点点头说“某来到京城后,曾在酒楼见过李怀钧喊那人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