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明富颠倒黑白,他恶意中伤,在您颁布屯田法之后,赵家不仅消极对待您的政令,还在暗中囤积耕牛,高价倒卖给民间百姓,而且还故意瞒报耕牛数量,导致殿下不得不求助于其他藩王购牛!恳请殿下明鉴其奸邪行为!”王广权语带激愤,指控赵家的不轨之举。
面对王广权的激烈控诉,陈华眉头紧锁,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贩卖私盐固然严重,而这关乎屯田法实施后赵家趁机敛财的行为更为恶劣,虽然耕牛属于赵家私产,买卖看似合法,但在国家推行新政的关键时刻,赵家这般发国难财,无疑触动了陈华的底线,让他内心极为不悦。
“句句属实,殿下若有疑虑,不妨暗中派人去赵家在各地的庄园查探核实!”王广权咬牙切齿地誓言道,恨意直指赵家。
陈华内心暗忖,这些门阀世家果真都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恭顺听命,背地里却阳奉阴违,各自打着如意算盘。若非王权家这次凭借京州醉酒赚得盆满钵满,引得赵家嫉妒生恨,两家恐怕还会继续维持面上的和谐,互相之间争斗不断却又不至于撕破脸皮。
这次,陈华决定亲手点燃这场门阀世家对决的烽火,将赵家与王权家长久以来的貌合神离推向破裂边缘,使两者陷入激烈的对抗之中,这样他们就会在利益争夺中互相揭短、拆台,从而为自己创造更多行动的便利与契机。
正当陈华与王广权对话深入之际,侯管家快步走进正殿,禀报道:“殿下,赵建成员外此刻正在门外请求觐见。”
王广权一听,怒火中烧,愤慨地道:“这个老狐狸,先是设计陷害于我,现下得知殿下召见我,一定是意识到他隐匿耕牛之事已然暴露无遗!”
陈华闻此言,心中暗自欢喜,这样的局面恰恰符合他的预期。他故作愠怒,大声宣布:“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两人当堂对质,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片刻之后,赵建成步入正殿,一见到王广权,两人的眼神犹如针尖对麦芒,充满敌意。他们同时向前迈出几步,双双并排跪倒在陈华面前,异口同声地喊道:“殿下,草民知罪,请殿下明断!”随着这一幕上演,一场门阀世家恩怨的风暴似乎即将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