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和兰蒙两个人改道走向校门,路上兰蒙已经给姚寅笙介绍了自己的那位朋友。兰蒙的那位朋友叫潘嘉宁,是跟兰蒙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也是妇女之友。
姚寅笙像医生问诊一样询问了潘嘉宁那边的情况,自来熟的潘嘉宁双手拍打着大腿说道:“哎呀,真的好吓人啊,出事的是隔壁隔壁宿舍,就是那个发现尸体的宿舍。他们宿舍其他人原本就觉得住在这样一间宿舍里晦气打算换宿舍或者出去租房子了,这几天已经有两个人决定要搬走了,就因为宿舍里发生了那样的事。”
兰蒙在一旁拧了一下潘嘉宁的手臂,上面的肥肉白花花的,好像一块上品五花,捏起来很劲道,潘嘉宁也很痛。兰蒙在一旁警告潘嘉宁,“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挑最关键的讲。”
潘嘉宁好像说错话了一样夸张地捂了一下嘴巴,然后放下手笑嘻嘻地说道:“哎呀,人家就是想营造一个恐怖的气氛嘛,兰你真是不解风情。行了我说正事儿,前段时间开始他们宿舍晚上就开始闹鬼。”
姚寅笙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又是闹鬼?该不会这两件事有关联?还是先听下去再说吧。
没有人打扰,潘嘉宁说得很快很顺利。前段时间刚开学就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不想在这么一间房间里住下去了,所以出了事的505宿舍的同学们很早就着手搬离宿舍的打算。而就在大家都兴致勃勃地收拾东西的时候,晚上熬夜的同学发现了宿舍里不对劲的地方。
505里有一个很喜欢起夜上厕所的同学,有一天晚上他正要下床上个厕所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位舍友桌子上的台灯还是亮着的,而且灯下还放着一本书,好像有人在看书的样子。但是那名同学看到的只有灯和书,并没有看到人,而这个位置的主人早就爬上床睡觉去了,怎么可能睡到一半再爬下来开灯看书嘛。本着我是你爸爸的想法,这名同学给自己的好儿子关上了台灯,然后转身走向阳台上厕所去了。怪就怪在回来的时候,那名同学发现原本已经关上的台灯又亮了,那名同学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究竟是我自己看错了还是我其实没有把台灯关上啊?脊梁骨冒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快速关上了台灯然后爬回自己的床上,躲在被子里不敢乱想,慢慢地才睡着。
第二天这名同学找到了那名灯亮着人却睡着的同学,“儿砸,昨儿个你的台灯怎么回事?怎么我关上了它还能自己打开的?这不会就是现在的人工智能?”
被叫儿子的同学很疑惑,他明明上床之前就把灯关了的,怎么可能灯自己打开了呢?
“去你的,少占老子便宜,你孝敬孝敬父亲帮父亲一点忙怎么了,怎么怨言那么多?对得起你爸爸我对你的疼爱吗?”
两个人小打小闹了一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而第二天晚上,全宿舍的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由于再过一天就是周末了,所以全宿舍剩余三个人打算一起开黑打游戏,这一打就忘记了时间,大家都想着再赢一把就睡觉,结果这个游戏就打到了晚上两点多。宿舍年纪最大的一名同学伸了个懒腰,“儿子们,连跪了一晚上,还打不打了?”
喜欢起夜的同学耳机都没摘下来,“打啊,怎么不打?有爸爸带你们你们还担心拿不到首胜吗?”
另一名同学敲了一下他的头,“就你?得了吧你,要不是你送人头,有多少局我们不都赢了?等我去上个厕所,回来接着开。”
因为已经夜深,加之大家都觉得关着灯才有在网吧的感觉,所以整个宿舍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光,其他地方都被这微弱的灯光照得阴森森的。上厕所的舍友回来了,他刚关上阳台的门就看到宿舍中间的大桌子旁边好像坐着一个人,那个位置正对着去世舍友的床位。一开始这名舍友只当是两个人中的一个累了坐在那儿休息,但是扭头一看,那两个儿子还坐在电脑前面抖腿的抖腿,抠脚的抠脚呢。
那名舍友打了个哆嗦,声音颤抖地问:“那个......我们要不要把灯打开啊?”
他没有往撞鬼了这方面想,还觉得是宿舍进了贼而另外两个人还不知道。但是另外两个人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啊?好端端的开什么灯啊?你赶紧回来,我们再开一把,打完这把就睡吧,你们爹爹我困了。”
但是那名舍友坚持要开灯,他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最后拗不过他,坐在离开关最近的舍友打开了宿舍大灯,“呐!这下你满意了吧?”
靠!为什么不见了?
另外两名舍友都察觉到了那名舍友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忙问到底怎么了,那名舍友这才哆哆嗦嗦地把他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宿舍进个人他们会不知道?而且就算真的如那名舍友所说,为什么那个贼要静静地看着他们却什么都不做?
疑点太多,那名舍友自己好像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喜欢起夜的那名同学想到了之前宿舍诡异的事情,对这名舍友所说的话保持怀疑的态度。
“要不我们再关灯一次看看?”
宿舍里面最不信邪的老大哥啪的一声关上了灯,“呐!这样总行了吧?这下子你们......”
老大哥的话还没说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到了。昏暗中配合着电脑屏幕幽幽的亮光,原本应该空着的凳子上多出了一个人影,下一秒再开灯,这个凳子却又是空的了。
三个人打开灯之后打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也不敢睡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抽了一晚上烟,第二天便说什么都不愿意住在宿舍里了。三个人联合向学校打了申请要换宿舍或外宿,喜欢起夜的那名舍友已经在学校附近租下了一间房,而另外两名同学则还在找房子的路上,目前正在潘嘉宁的宿舍打地铺。
姚寅笙心里思索着两件事情之间是否有关联性,不知不觉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地铁站,姚寅笙眉头一皱,“我们......要坐地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