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站上祭祀台的大学生?”
“没错,”那人眼神朝外看了眼,确定没看到银月的身影后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有看到大祭司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吗?我说…八成是看上那女娃了。”
“确实啊,说来我第一次看到外村人站上祭祀台还有些惊讶来着,结果看到大祭司直接让那女孩儿住进他的小楼,还以为是大祭司想找继承人啥的。”
这话也不怪村民这么想,平时银月深居简出,又从来不会和村民们交流,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冷面孤神,独狼一样,还和后山的那群女人有关系,他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后的确也保护了村子,所以这些村民对他是又怕又尊敬。
“我看老朱说的也有道理,那女娃娃长得乖,我第一次见了都有点心神荡漾,但看到被大祭司护着,也就不敢想什么了,这样说,那大祭司也是个男人,男人不都一样吗?要么就起了色心,要么就动了真情。”
“是啊…说得对。”
被叫做老朱的男人看着众人纷纷点着头一副认可他的模样,说道:“所以啊,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吗?”
村长有些回味过来他的意思,微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从那女娃娃下手?”
老朱摇了摇头:“不,我们得要先试探。”
周围人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都有些好奇:“试探什么?”
“老朱,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和大伙说个明白吧。”
“是呀。”
老朱清了清嗓子:“别急啊,你们前面不是说了吗,男人嘛,要么起了色心,要么动了真情,咱们就赌一把,如果这大祭司动了真情,咱就用那女娃娃来和他做交易,怎么样?”
村长听见他的话若有所思:“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大祭司可不好惹,你就不怕…”
“你们还没发现吗?”老朱见其他人听见大祭司这名字就面露胆怯,连忙哎了一声,“这大祭司,分明就是那个女人下的诅咒带来的,他只能按照这诅咒来做事,我们平日里干的那些腌臜事儿还少了吗?他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适一听到有人提起那个女人,周围的人纷纷打了个寒噤。
村长脸色一沉:“行了,那女人都死了多久了,哼,如果不是她,我那三个儿子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老朱见村长像是有些生气,连忙谄媚地说道:“是的是的,但是你们想啊是不是这个道理,虽然那女人死了,但她好在也没有让整个村子和她一起陪葬,只是用这样的诅咒来展开报复,但我们不也同样找到了办法去应付每个月十四个祭品这事儿吗?这大祭司替她办事,自然也有手段结束诅咒,咱们只要找到能够让大祭司答应的办法不就行了?”
“对欸,老朱,你说的这话有道理。”
村长听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问道:“可是我家老三怎么办?下个月的祭祀,他可就真的没命了。”
老朱无奈地扶着村长站稳身子,小声说道:“您看后山那些女人,既然这大祭司有办法可以让她们活得好好的,那肯定也有办法让您儿子也活过来吧?”
“可是…”
“哎呀村长,”老朱拍了拍他的手臂,“您就放心吧,我们先试探试探,如果大祭司对那女娃娃确实是有那意思,咱再商量嘛。”
的确觉得老朱这方法可行,但村长毕竟年纪已经大了,他还是有些忌惮:“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诅咒的事情,其实按理说我们也算是用这些外乡人去填补祭品了,这大祭司的出现也让村子不再受那水怪的侵扰,要是把他惹怒了…万一…”
这确实是村子里最大的问题了,在场的人几乎都经历过过去水害和水怪的事情,这些村民之所以尊敬银月,也有一定的程度和水怪有关。
毕竟也有不少人见过银月平息水害的场面。
村长的担忧也引起了在场其他村民的担忧,万一银月真的生气了,水害重现,那不就是拿整个村子的安危做赌注嘛?
老朱沉吟了片刻,说道:“近几个月来的外乡人是越来越聪明了,大伙难道忘记了之前祭品差点不够的事情了嘛?”
那也是前几个月的事情了,那次是来了一群旅游的人,其中有个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本来应该板上钉钉会成为祭品,结果最后却出了漏子。
案板上的祭品在临祭祀关头跑了,最后只能折了一名村民。
在场的众人听见这话陷入了沉思,其实老朱不说他们也能感受的到,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村子里的外乡人本领越来越高,倒是让他们变得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