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棠微张着唇,向银月问道:“血祭…”
刚说了两个字,她就被银月用一只手指堵住了唇。
等她噤声,紧接着银月就挥了挥手,卧室的房门就这样被关上了。
正疑惑着,她就看到银月卧室挂在窗栏上的一个隐蔽的小铃铛响了起来,几乎只是过了两三分钟,卧室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在卧室门前停下了。
只听到一阵谄媚的声音隔着门响起:“祭司大人,这批进来的有几个人好像知道了村子的一些事情,其实知道的也只是皮毛,但我看他们还有往深了探索的意思,想问问祭司大人,这些人是照常还是处理了?”
来人声线夹杂着苍老,但却很是熟悉,宋知棠眼睫微颤,很轻易就判断出了门外的人的身份。
银月没有回答,或者说人形的他根本不能开口回答,但作为河妖自然有自己的法子。
他几乎是随意地扬了扬手指,宋知棠就看到一阵银白色的光顺着指节就这样消散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门外那人就看到面前的木门上显现出了银白色的两个大字:自议。
这是不管的意思了。
来人了然,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但他得了回应后却没走,踌躇了片刻他又说道:“祭司大人,村民一致表示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些外乡人有的也许吓坏了,想着明晚再邀请这些人吃顿晚饭安抚一下情绪,您看可以吗?”
银月没想到那人还在门口,听见这话眉头轻皱。
这种小事情为什么要来问他,他看向宋知棠,心底隐约有了猜测。
沉默间,外面那人又开口了:“主要是大伙都已经知道了那位宋小姐已经是大祭司您的人了,所以想着来问问您的意思。”
外头的人语气毕恭毕敬,话里行间拿捏着分寸感。
意思是知道宋知棠已经是银月的人了,他要邀请还得看银月的意思。
银月眸底闪过一丝暗沉,他指节一挥。
外头那人就看到门板上又现了一个字:可。
他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浮起的虚汗,匆匆地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