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郭文玉经过18年的调查，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但此刻他仍然还有些期待，期待能从李权龙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两个端着冲锋枪的蒙面人追了上来！”

此刻的李权龙有些激动，说话声音也比之前大了许多。

“他们一脚踩在那个老妇人身上，然后一把将她胸前的小孩抢了过去。”

“然后……”

这时候李权龙竟然哽咽了？

“然后什么？”

石头急切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他的心中总感觉一阵堵得慌。

“然后，他们取出腰间的长刀，竟一把割下了她的头颅！”

“还……还……”

李权龙再度哽咽，显然接下来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好了！”

“接下来不用说了，我们已经知道了。”

郭文玉走上前准备让李权龙停下来。

“说！”

石头突然一声暴吼，就连郭文玉都吓了一跳。

“继续说！说完！”

石头的双眼通红，胸腔堵得简直快要爆炸，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甚至有些轻微的发抖。

“他们把那个小孩的头颅当作皮球一般踢来踢去，一边踢还一边嘲笑，像很享受一般的狂欢。”

“然后玩尽兴了之后，又挥刀一把解决了地上的老妇人……”

接下来，空气凝固了一分钟。

石头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有些颤颤巍巍，说话间，声音也显得有些颤抖。

他缓缓地看向郭文玉。

“那……那个小孩是谁？”

郭文玉猜到了石头会这么问。

他也曾经预想过，在什么样的情况跟石头说清真相。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郭文玉一时陷入了沉默。

沉默了好久好久……

而石头也没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郭文玉，就那么看着，眼神里是无助、是期待、更是仇恨。

“她……”

郭文玉开口已是好几分钟后了。

显然他经过了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但是即便这样，他仍然有些难以开口。

“她……她……”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是龙凤胎，你比她早出生3分钟。”

轰！

郭文玉此话一出，石头顿时感觉五雷轰顶，甚至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