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尴尬归尴尬,话还是要继续问的。
“我爹说过,他是和户部尚书郑大人达成的交易,那位郑慈郑先生,我从未见过,此次交易,也是他先找到的我,先拿出的一张空白盐票,我能出多少两银子,他就会根据我出的银子来填数额,八十万两银票,换了五万担盐引……”
谭毅徐徐道来。
听的唐宁都有些瞠目结舌,原来这五万担盐引还不是事先定好的交易数目,而是现场填写,待价而沽。
老爹说过,五万担盐引买到的食盐,市价在二百万两银子往上,郑光升竟然八十万两就给卖了出去。
牢房外的大夏天子赵德清更是如遭雷击,目眦欲裂。
此刻。
他已经肯定此事绝不是户部尚书郑光升手下瞒着他所为,就是由他这位户部尚书亲自主导的。
大夏朝的空白盐引,由户部保管,没有他这位堂官首肯,不可能有人拿到空白盐引,而需要拨付时,也都是由手下先拟好数目,再由他这位堂官过目盖印,
“李德全!去告诉高天石,把郑光升给朕带过来!就带到这锦衣卫衙门来,朕要亲口问问他,他还卖过大夏多少私盐!咳咳~”
审讯室外的咆哮响彻整个大狱。
“陛下息怒,注意龙体啊,老奴这就去。”
李德全不敢耽搁,声音渐行渐远。
唐宁急忙起身奔出房门,看着锤在墙壁上的赵德清行礼:“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臣先扶您出去歇息,等高提举把人带过来。”
“免了,朕就在这里等!”
赵德清紧紧攥着拳头,阴沉着脸走进审讯室。
室内。
锦衣卫们个个单膝跪地,连正在记录口供的文书也急忙起身跪在旁边。
唯有被困在凳子上的谭毅,一脸惊恐看着满面怒容进来的花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