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差……下官……”
刘应熊闻言腿骨一软,身体抖若筛糠,拱手而答道:“下官就只剩一个儿子了,如今死活不知,您又不见下官,下官只能过来询问刺史大人,这些顺手之事,下官能代劳就代劳了,下官只是想多知道些儿子的消息,有错吗?”
“这不是你身为一郡之首做着跑堂之事的理由。”
唐宁神色严厉道。
刘应熊死死瞪着唐宁,本来佝偻的身子此刻也直了起来,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把唐宁这个钦差放在眼里,甚至有上去搏命的架势:“钦差大人,您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不懂失去儿子是什么滋味,更不懂一个年过半百的父亲,得知儿子生死未卜是什么感觉,下官此刻只要能知道儿子安危,别说是跑堂打杂,就算是伙夫马夫也能干,不过是一个郡守,下官……”
只是最后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刘应熊!你想干什么?!”
岳寒松连忙上前,拉住刘应熊大声呵斥道:“藐视钦差大人就是藐视圣上,你想谋反吗?那可是诛九族的罪,敢这么和钦差大人说话。”
“我……我……”
刘应熊似是幡然醒悟,明白了此刻是什么局势,刚刚的硬气顿时又软了下来,满眼惶恐看着唐宁,话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还不赶紧下去,让驿馆里的仆役把饭食端上来,你就别来碍钦差大人的眼了。”
岳寒松忙把刘应熊训斥了下去。
“是,是……”
刘应熊赶紧看了一眼自家刺史大人,慌不迭的退了下去。
看到刘应熊身影不见。
岳寒松这才上前,谄媚对唐宁说了起来:“钦差大人,您请上坐,刘郡守家里有悍妻,儿子未归十来日,他一定是被家中的悍妻烦躁的不行了,这才失了神犯了糊涂,还望大人能原谅他这次糊涂之举。”
“哼!若是他刚才能不管岳刺史你的责骂,把那番话说出来,我还能高看他一眼,现在,色厉内荏之徒罢了,唐某也懒得因为他,影响了今早的食欲。”
唐宁看着刘应熊离去的方向不屑瞟了一眼,立刻又看向岳寒松三人:“岳刺史,师姐,柳小姐你们也坐,这一大桌子没事,都放凉了可就浪费了。”
“钦差大人所言极是,来来,我们先吃饭,不值得为了他生气,上官姑娘,若烟你们也坐。”
岳寒松一见唐宁的怒火没引到他身上,顿时痛快坐下,还不忘招呼上官谷雨和柳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