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青看着意气风发的余治,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他已经想劝师父答应下来了。
“殿下,贫道还是想知晓殿下的真正实力,譬如那数万精锐驻扎何处,还有殿下所等待的起事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
高百川对徒弟的呼唤置若罔闻,他当然知道对涉世未深的徒儿而言,眼前这位前朝皇子话语极具诱惑力。
蛊惑人心,似乎是这位前朝皇子的拿手好戏,不过想想也释然了,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在这大夏逃脱了二十余年。
可惜这些假大空的漂亮话,对他而言不起半点作用,他这四十多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高道长若是答应助孤一臂之力,孤自然可以让孟道长告知于您,至于起事的时机,显而易见,就在伪夏之主赵德清身死之时,年过五旬而不立继任者,此乃取死之道。”
余治自信慢慢言道。
有了沐阳侯柳云飞的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在事情未定之时,透露任何己方的重要情报。
“诚然,当今天子年过五旬不立太子着实令人费解,可若这就是殿下的全部诚意,贫道认为还是欠缺了不少。”
高百川思索片刻,顺着余治的话说了起来。
“高道长认为,孤的那些诚意还不够?毕竟在道长没有下定决心助孤之时,孤就将一切实力暴露于道长面前,有些不合适了吧?”
余治回头望着高百川略显奇怪道。
“贫道并非说此事,贫道的意思是,我道门又如何知晓殿下在成事之后不会反悔呢?道门若成国教,天下百姓皆信道,朝中有我师弟为国师可笼络百官,这天下究竟是大乾的天下,还是道门的天下,殿下难道就没有任何担忧?到时恐怕第一个灭道的就是殿下您了吧?”
高百川看向余治接着问起,脑海中则是在快速思索着。
“若高道长担心此事的话,大可不必,高道长可知孤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却为何仍不娶妻生子?”
余治闻言笑了,看着高百川反问。
“不知。”
高百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