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这二十年多年,在亡故老臣协助下,攒下的全部军队家底儿,在那里他藏匿了足够上万人吃上十年的粮食,还有足以武装万人的兵器,这也是他最后的倚仗。
只有去那里,才不会被无孔不入的道门弟子发现,他才能活下来继续寻找出路。
“是。”
报信之人又飞快跑了出去。
余治几乎是跟着他出了院门,高声喊道:“来人!”
“主人有何吩咐。”
另一名亲随立刻迎上。
“通知所有人收拾东西,等天一亮,我们就分批离开这里,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记录我们身份的东西,去吧!”
余治盯着亲随吩咐完,又迅速回到了房间。
看着屋中密密麻麻的的书信字画,他只是愣了片刻后,就亲自动手收拾起来,将书信一摞摞摆放整齐。
就在他动手收拾墙上的字画时,他举着烛台的手停下了,盯着墙上两幅画像用愤恨的眼眸看了许久,才一把将两幅画像扯下,走到院子里用烛台点燃。
这两幅画像是他亲手画出来平生最恨的两人,分别是推翻了他余家大乾皇朝的夏朝皇帝赵德清,和让大夏朝日渐繁荣的定远侯世子唐宁。
火焰翻飞中,两幅画像很快只剩两捧纸灰随风飞舞。
整整一夜过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
余治才收拾完屋子里的东西,走出门外询问起亲随:“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么?”
“都收拾好了,只是主人,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么?”
亲随看了一眼眼前熟悉的镇子,带着几分不舍道。
“这里有商人来过,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转移到北方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我们起事之日,我们一定还能再回到这里,进屋将我的东西搬出来,剩余的一把火烧掉,我们现在就走。”
余治神色坚定看向亲随,起事的愿望在他心里或许会有低谷,但从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