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侯,满嘴胡言乱语,天家懿旨岂是江湖儿戏?如此作为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无锋却直接硬顶了回去。
“纳兰精于快剑刺杀,这满朝文武皆可能成为他刺杀目标,即便日夜防备,但也没有天天防贼的道理。”
“我那侍女既然公开邀约,自然有取胜之道,退一万步讲,只要把他诱出来,难道京兆衙门是吃素的?暗卫是吃素的?”
“纳兰隐藏在暗处不便搜查,只要他露面,还能飞上天去?即便十五月圆之夜不能拿他如何,难道还不能跟踪痕迹吗?”
“七皇子殿下,你这是在质疑京兆尹赢大人还是在质疑暗卫暗影大人的能力?”
沧南海一时气结。
“明明是止戈侯你质疑京兆府和暗卫能力,才搞出这当众约战的戏码,与我何干?”
李无锋却冷冷一笑。
“殿下,那纳兰游离在外,说不准今天就摸上你的府院,你又能奈他何?”
“如今拼命的可是我的侍女,救得可是满朝之人的命!”
“当然,您身边有大内侍卫贴身保护,可能无需担心性命之忧,但这满朝文武又能靠谁?”
七皇子还想再说什么,沧元皇帝一声轻咳打断了他。
原来是堂下群臣中,已经有人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沧元皇帝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无锋,你这提议虽然儿戏,但言之确实有些道理,事关满朝臣工性命,确实不能等闲视之。”
“但我朝又从未有过为江湖人士赦免的先例,贸然行事恐怕有些不妥。”
沧元皇帝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
“不若由京兆尹赢无极发布安民公告,以玉玺印章为证,更为妥当。”
李无锋虽然脑海里蹦出了“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评价,但嘴上却说着“陛下圣明”云云。
多少有些承受无妄之灾的赢无极一直在朝堂上没有说话,散朝后却第一时间靠近想要赶快离开的李无锋。
“侯爷,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吧?”
也不知赢无极是在说李无锋埋怨京兆尹缉凶不力不妥,还是说由京兆尹发布安民公告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