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教出来一堆卢家门生,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监察工作正好,有权力而且不小,但是却不能直接插手各地的事务。
卢植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心中很是复杂,他知道这是李骏给他的一个台阶。
监察两州看上去很美,但也是得罪人的差事,更是断绝了他在幽州结党的可能。
没有权力直接插手各地施政,甚至连学堂都不能直接插手。
他知道这是李骏的底线,自己若是不同意,那就只能做一个政令出不了门的刺史。
自己这个学生,不简单啊。
看看眼前之人,才二十一岁,已经是坐拥两州之地,手握数万大军的实权人物。
卢植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老了。
心念及此,卢植点了点头
“好,老夫就帮谦益你做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多谢卢师。”
主要问题解决,师徒二人接下来的交谈便更加愉快了。
当天李骏更是留宿卢家大宅,这个消息让不少世家欣喜若狂,以为李骏退让了。
只是数日后,幽州州牧府的公文分发各地,上面的消息让众人大跌眼镜。
卢植出任幽、并两州的监察使负责监察各地,但是却没有什么先斩后奏或者抓捕审讯的权力;
同时州牧府政令,开科举,明年也就是初平二年四月在蓟县举行公开考试,以学问取仕,成绩优异者便可成为官员或者候补官员。
这两个消息一出,让那些还抱有幻想的世家大失所望。
卢植都怂了,他们还能依靠谁?
难道依靠远在洛阳的丞相何进?
世家聚敛人口、土地,掌控官员遴选通道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至少在幽州是如此。
其他各地世家也很快达成共识,一定不能让李骏继续往上爬了。
要把李骏困死在幽州,最好赶出去。
可惜,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