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箭矢穿梭如电,拥有绝对的锋锐。
一个照面间,就有蒙苏轻骑被长箭射中。
战马所携带的速度就算再慢,碰上迎面而来的流矢也就是个双向奔赴的结果。
这些蒙苏骑兵拉弓的手开始僵硬,或是穿膛、穿喉、穿腹、穿肩……而过的箭矢带着刺骨的冰冷,镶嵌进他们的身体。
铁和鲜血相融,造就出一具具风中摇曳的躯体。
这些流矢带来了痛苦的哀嚎,带走的却是不断流逝的生命。
若是以往,呼斯麦只需顶着箭雨,突到脸上请对方吃上一枪。
但这些木头疙瘩看起来实在牢固,他不得不下令避开。
骑队前端的旗帜随着他的指令变动方位。
“射击,迂回!”
“射击,迂回!”
同时,经数人复述,这声音流动着,一层层传递开,提醒着后方的骑兵们转变方向。
一把把蒙苏牛角弓相继被拉至圆满,破甲箭搭在其上,咻地一下,飞也似的射出。
“当,当,当……”
然而,这些破甲箭只是沉闷的钉在法瑞斯战车的前挡板上,尾翼微微颤动着,掀不起任何波澜。
车板上,三角孔的位置空空荡荡。
大多数法瑞斯长弓手在一轮齐射完,并确定了蒙苏骑兵的移动方位后,就将身子隐匿了起来。
所以呼斯麦二人率领的左右两翼各3000骑,这一轮骑射带来的收获颇微。
呼斯麦深深地看了一眼法瑞斯战车,两车连接处有盾兵把守,无法轻易跨越。
其后还有两名剑士和长枪兵拦截,贸然攻入恐怕会带来惨重的损失。
而此时。
两列交错的战车后方,希多尼亚侯爵身处战阵之后,脚踏在斜板上,继续下达着指令。
“给我继续开弓!”
“放箭!放箭!”
眼看着三角形内伸出一支支箭头,呼斯麦二人赶紧下令变动主旗。
“回撤!”“全部回撤!”
调转的马头向后跑去,蒙苏骑兵们两两相护,用钩镰枪勾起同伴尸体,往格日勒图的方向撤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