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通报后,接待他的正是王凌的儿子王广。
王广留着络腮胡,个头很是高大,看上至少有四十岁了,当夏侯献问起,他却说自己还未过而立之年。
这让夏侯献不由得惊叹,这长也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王广引着夏侯献往内府走着,“夏侯府君,真是不巧,家父前日便去庐江视察去了。”
“无妨,本府带了一点薄礼,方才已让贵府管家收下了,还请王君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哪里,府君真是太客气了。”王广带着夏侯献进入客堂。
随后,王广吩咐下人去准备些酒菜吃食。
下人纷纷出去忙活,空荡的客堂内,两人就这么相视而坐,一时间彼此都不知该说点什么。
王广是主,他自然不想冷场,于是他吩咐了一声,要府中舞姬前来歌舞助兴。
夏侯献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了。“王君不必如此,本府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拜会王公,还有另外一件事。”
王广疑惑地问道:“夏侯府君所为何事?”
夏侯献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张素绢,素绢之上是一张用毛笔勾勒的简易画像。
夏侯献徐徐展开,把素绢的正面展示给王广,“不知王君,可认得此人?”
就在王广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之际,夏侯献则是紧紧盯着王广的脸庞。
王广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眨巴了好几下,他摩挲着自己的大胡子,而后摇摇头,“在下并不识得此人。”
“哦。”夏侯献失望地拿回素绢,随后解释道:“不瞒王君,本府近来受满将军授意,正在彻查潜伏在淮南的吴国细作,此人便是嫌疑者之一。”
“原来如此。”王广意味深长地看了夏侯献一眼,当即拱手说道:“在下若是有帮得上府君的,尽管吩咐。”
“那就有劳王君了。”夏侯献回礼。
夏侯献在王广的府上用过膳后,便要离去。
王广客套般地挽留了几句,随后陪着夏侯献一同走到府门外,并热情地吩咐家仆为夏侯献牵马。
他目送着夏侯献的车驾消失在府门外的街道上,脸上洋溢的表情忽然阴沉了下去。
“公子。”一名家仆悄无声息地走到王广身边。
王广背着手,目不斜视地低声说道:“你这就挑一匹快马,立刻赶赴庐江去见我父亲,到了那,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