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寿春,前将军府。
“夏侯太守是说,王公渊与那疑似吴国细作之人暗中联络。”
满宠的语速平稳,几乎没有波澜,他说话的甚至还在观察夏侯献的眼睛,确认他是否对自己说了谎。
夏侯献自然是如实禀告:“下官一开始还不敢妄下结论,想着或许是那吴商故意栽赃也说不定。”
“直到我去过王府,亲自跟王广确认过这件事以后,下官便对此深信不疑。”
“当时我就盯着王广的眼睛,就像将军现在盯着我一样。”
满宠罕见地嘴角微扬了一下,甚至还夸奖道:“看来夏侯太守也有一双好眼力。”
接着他把目光又放在夏侯献递上来的简牍上,头也不抬地说道:“所以说,夏侯太守是没了头绪,来搬救兵了。”
夏侯献厚着脸皮说:“满将军非要这么说,也对。主要是下官并无权利去查王刺史。”
满宠意味深长地看了夏侯献一眼,却没有拆穿他的小心思。
满宠把册子收起,置于案上:“好了,不必解释了。今日王凌正好会来府上述职。你且留下了用饭,午后老夫亲自来问问他。”
“唯!”
满宠府上餐食很是朴素,只有一碗粟米和几块腊肉干和腌制好的咸菜。
满宠常言,淮南近两年战事频发,物资相对匮乏,为将者应跟士卒同甘共苦,士兵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不过,除了一点是例外的。
满宠顿顿有要酒。
在满宠府上简单用过饭之后,已是午后未时,王凌比约定的时候早到了一些。
他一进门就很是反常,平时都板着个脸的他,今日却强行挤出笑容。
王凌先是耐心地跟满宠汇报着庐江巡视的情况,比如治所六安城的守备部署,或是官员任命。
后来又关于合肥城的修缮工作做了一些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