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皱着眉头,手指不断在案几上敲打着。
这几日他很是苦恼,接连派出去了若干信使,都丝毫没有音讯。
其实在一开始的几天他就猜到了,魏军放弃了在城东扎寨的打算,但仍旧派了不少斥候在城东外巡查。
他派出去的信使想必早就遭了毒手。
另外,朱桓也不愿让骑兵们扩大警戒范围,毕竟吴国的战马稀少得可怜。他们无论是走海路去跟远在辽东的公孙渊购买,还是跑去蜀汉的云南等地购买滇马,都是杯水车薪。
尤其是近几日城中的粮草告急,并且一直得不到巢湖战场的任何消息,这不仅让士兵们士气低落,他身为一个主将也隐隐感到不安。
“报——”
突然闯进来的传令兵,让他惊了一下,赶忙道:“可是我们信使归来了?”
“不是的将军,是居巢来的信使。”
“居巢?”朱桓有些疑惑,为何从居巢而来。
“先带进来。”朱桓打算先看看再说。
不一会儿,两个士卒搀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走进了朱桓的军帐。
朱桓一看,当即就跑了过去,“壮士,可还好?”
一旁的士卒道:“将军,此人单枪匹马冲过了魏军斥候的防线,我军骑士发现他时,他正在被魏军追赶。”
”他刚进城的时候身上还插着数枚箭矢,我们让医师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让他先休息一下。但他说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向将军禀报。”
朱桓满是心疼地看着这位精瘦的男子,此刻对方的身上算得上是千疮百孔。
来人正是林春。
林春看着朱桓,当即跪了下去,“在下林春,拜见朱将军。”
朱桓连忙搀扶起他,“壮士,有伤在身,不必如此,敢问壮士是谁的部下。”